東岸遊蹤。城中廢墟
Day 4 New York 紐約
這 天 是 在 紐 約 的 最 後 一 天 ， 我 們 先 在 紐 約 市 遊 覽 其 他 景 點 ， 之 後 便 會 開 始 長 途 車 旅 程 。 出 發 前 舍 妹 要 到 曼 哈 頓 的 唐 人 街 辦 點 事 ， 我 便 趁 此 空 檔 在 唐 人 街 逛 逛 。 位 於 曼 哈 頓 的 唐 人 街 是 紐 約 市 最 大 的 華 人 社 區 ， 但 這 裡 卻 沒 有 唐 人 街 常 見 的 大 牌 坊 。 街 道 兩 旁 的 店 舖 都 是 售 價 中 國 物 品 ， 有 些 店 舖 專 賣 中 國 特 色 紀 念 品 ， 這 些 紀 念 品 與 中 國 各 地 所 見 的 都 是 一 模 一 樣 。 這 裡 有 很 多 江 湖 賣 藝 人 在 擺 檔 ， 大 多 數 是 為 顧 客 以 名 字 作 畫 ， 這 種 玩 藝 在 香 港 沒 有 市 場 ， 但 在 外 國 卻 是 不 同 凡 響 ， 那 些 鬼 佬 對 這 門 中 國 傳 統 手 藝 都 很 感 興 趣 ， 亦 很 欣 賞 那 以 英 文 名 字 畫 成 的 畫 作 ， 那 些 江 湖 賣 藝 人 的 生 意 也 很 不 錯 。 這 裡 附 近 的 街 道 甚 有 大 陸 風 格 ， 但 因 為 此 處 周 圍 的 建 築 都 是 紐 約 的 特 色 樓 梯 屋 ， 所 以 論 大 陸 風 格 ， 法 拉 盛 區 的 小 唐 人 街 便 更 勝 一 籌 了 。 沿 馬 路 行 了 幾 個 街 口 ， 便 到 了 個 一 街 市 ， 這 裡 的 店 舖 擺 賣 各 種 中 國 蔬 菜 和 雜 貨 ， 不 少 居 民 在 此 處 買 菜 ， 好 不 熱 鬧 。
繼 續 向 前 走 ， 便 到 了 小 意 大 利 (Little Italy) ， 這 裡 是 意 大 利 移 民 的 聚 居 地 ， 固 有 此 稱 號 。 這 區 的 街 道 兩 旁 都 是 意 大 利 餐 廳 ， 餐 廳 把 桌 椅 放 滿 行 人 路 ， 街 道 的 欄 杆 掛 上 了 綠 、 白 、 紅 這 意 大 利 國 旗 的 三 色 彩 帶 ， 店 舖 和 餐 廳 都 愛 用 綠 白 紅 三 色 做 裝 飾 ， 使 四 周 洋 溢 著 濃 郁 的 意 大 利 風 情 。 只 有 一 街 之 隔 ， 我 便 從 熱 鬧 的 中 國 街 市 走 到 了 意 大 利 ， 真 有 點 不 可 思 異 。 這 時 已 是 中 午 ， 我 便 回 去 唐 人 街 ， 在 一 間 唐 餐 館 買 了 幾 個 燒 味 飯 作 午 餐 ， 這 些 燒 味 飯 都 是 落 足 料 ， 飯 多 足 ， 而 且 味 道 不 錯 ， 比 香 港 的 還 有 水 準 。
之 後 我 們 驅 車 去 了 華 爾 街 (Wall Street) ， 這 裡 的 大 廈 並 不 高 ， 卻 頗 有 氣 派 ， 可 是 單 看 外 表 ， 卻 根 本 不 會 看 出 這 條 短 窄 的 街 道 便 是 美 國 、 甚 至 是 整 個 世 界 的 金 融 經 濟 中 心 。 在 這 裡 可 看 到 紅 竭 色 的 聖 三 一 教 堂 (Trinity Church) ， 教 堂 的 主 塔 又 窄 又 尖 又 高 ， 座 落 在 大 廈 區 中 間 ， 活 像 被 兩 邊 的 高 樓 狹 扁 了 一 樣 。 在 這 條 不 太 長 的 街 道 上 ， 我 們 找 到 了 聞 名 的 證 券 交 易 所 (New York Stock Exchange) ， 這 座 大 廈 雖 然 在 大 門 用 上 了 希 臘 神 殿 式 裝 飾 ， 卻 不 是 十 分 特 出 ， 假 如 不 是 門 口 架 起 了 鐵 馬 ， 站 滿 了 警 員 ， 可 能 我 也 不 會 留 意 到 這 座 建 築 物 。 大 廈 的 四 周 有 很 多 持 槍 特 警 把 守 ， 進 入 大 廈 的 人 都 要 先 在 街 上 被 搜 身 ， 紐 約 人 時 刻 都 在 提 防 恐 佈 襲 擊 ， 真 是 半 點 不 肯 鬆 懈 啊 。
我 們 繼 續 向 前 走 ， 在 海 關 大 樓 (US Custom House) 附 近 找 到 了 著 名 的 神 牛 銅 雕 。 這 隻 象 徵 股 票 牛 市 節 節 向 上 的 神 牛 可 以 說 是 華 爾 街 的 地 標 ， 一 場 來 到 ， 我 當 然 要 模 拜 一 番 。 有 些 鬼 佬 不 信 邪 ， 竟 與 牛 屁 股 合 照 ， 正 所 謂 「 寧 為 雞 啄 ， 莫 為 牛 後 」 ， 那 些 鬼 佬 卻 偏 偏 要 做 「 牛 後 」 ， 十 分 搞 笑 。 這 裡 附 近 有 個 小 花 園 ， 園 內 有 一 個 噴 泉 ， 我 見 此 園 雖 小 ， 卻 清 幽 雅 致 ， 不 愧 為 鬧 市 中 的 一 道 清 泉 ， 於 是 我 便 入 去 看 看 。 此 公 園 叫 滾 球 草 坪 (Bowling Green) ， 建 於 一 七 七 一 年 ， 是 紐 約 市 第 一 個 公 園 ， 前 身 是 牛 市 場 ， 後 來 成 為 了 草 地 滾 球 場 ， 這 裡 原 本 豎 立 了 英 皇 喬 治 三 世 的 銅 像 ， 在 獨 立 戰 爭 時 被 紐 約 居 民 推 倒 ， 當 時 的 場 面 大 概 就 像 美 國 入 侵 伊 拉 克 後 ， 巴 格 達 的 群 眾 推 倒 獨 裁 者 侯 賽 因 的 雕 像 一 樣 吧 。 料 不 到 這 個 小 小 的 公 園 也 經 歷 過 不 少 滄 桑 ， 的 確 耐 人 尋 味 。
參 觀 完 華 爾 街 ， 我 們 便 驅 車 往 附 近 的 世 貿 中 心 (World Trade Center) 遺 址 。 那 樓 高 一 百 一 十 層 、 曾 經 傲 視 紐 約 的 雙 子 大 廈 ， 如 今 已 消 失 得 無 影 無 蹤 。 世 貿 遺 址 就 是 一 片 平 地 ， 平 地 旁 蓋 了 一 座 地 鐵 站 大 堂 ， 除 此 之 外 ， 遺 址 便 被 鐵 欄 圍 著 。 在 向 大 街 的 一 面 的 鐵 欄 上 掛 上 了 十 多 幅 世 貿 中 心 惜 日 的 舊 照 片 ， 在 遺 址 中 央 放 置 了 那 個 在 世 貿 廢 墟 中 找 到 的 、 被 視 為 神 跡 的 十 字 架 形 鋼 鐵 殘 骸 。 遺 址 周 邊 的 大 廈 因 為 亦 在 當 年 的 襲 擊 中 受 到 波 及 ， 所 以 有 些 還 在 修 葺 或 重 建 當 中 。 縱 然 眼 前 只 有 一 片 空 地 ， 但 此 處 也 聚 集 了 不 少 遊 客 ， 勻 欲 一 睹 這 座 最 繁 華 的 城 市 中 的 一 個 最 荒 蕪 的 廢 墟 ， 他 們 會 否 想 到 此 處 便 是 二 千 多 人 長 眠 的 墳 墓 呢 ？
記 得 當 年 在 收 音 機 聽 到 世 貿 中 心 倒 塌 的 消 息 ， 開 始 時 還 不 肯 相 信 ， 直 至 後 來 從 電 視 上 看 見 整 座 大 廈 倒 塌 的 過 程 ， 的 確 驚 心 動 魄 。 事 前 根 本 沒 有 人 會 相 信 兩 座 堅 固 高 聳 的 摩 天 大 樓 會 突 然 受 襲 ， 而 且 在 瞬 間 倒 塌 。 紐 約 的 居 民 大 概 不 會 忘 記 那 場 浩 劫 ， 提 起 那 段 往 事 ， 總 可 以 聽 到 身 邊 的 親 戚 的 親 戚 ， 或 朋 友 的 朋 友 所 經 歷 過 的 死 裡 逃 生 的 事 跡 ， 又 或 是 不 幸 罹 難 的 悲 慘 遭 遇 。
很 久 以 前 ， 讀 《 孟 子 ． 梁 惠 王 篇 》 有 云 ： 「 推 恩 足 以 保 四 海 ， 不 推 恩 無 以 保 妻 子 」 。 春 秋 時 代 ， 齊 宣 王 治 下 的 國 家 國 富 兵 強 ， 他 欲 成 就 霸 業 ， 稱 霸 六 國 ， 但 孟 子 卻 說 若 不 以 仁 義 治 天 下 ， 便 連 妻 兒 也 沒 有 能 力 保 護 。 當 時 我 怎 樣 也 想 不 通 ， 能 夠 稱 霸 中 原 ， 呼 風 喚 雨 的 霸 主 ， 又 怎 會 沒 有 能 力 保 護 妻 兒 呢 ？ 這 疑 惑 我 一 直 也 沒 想 通 ， 還 是 九 一 一 襲 擊 給 了 我 點 點 啟 示 。 美 國 無 論 在 經 濟 或 軍 事 力 量 ， 皆 可 稱 霸 世 界 ， 但 縱 然 有 萬 馬 千 軍 ， 卻 不 能 保 障 國 民 的 人 生 安 全 。 此 行 到 美 國 ， 無 論 在 那 裡 也 看 見 特 警 ， 無 論 到 那 裡 也 要 搜 身 ， 顯 然 美 國 並 不 安 全 ， 雖 有 百 萬 雄 師 又 有 何 用 ？ 這 不 正 是 孟 子 所 說 的 「 不 推 恩 無 以 保 妻 子 」 嗎 ， 孟 子 在 二 千 多 年 前 已 有 這 種 偉 大 構 想 ， 真 不 愧 為 「 亞 聖 」 啊 ！
美 國 的 軍 費 是 全 球 首 屈 一 指 的 ， 二 零 零 五 年 的 軍 費 預 算 是 四 千 四 百 七 十 億 ， 化 作 港 幣 便 是 差 不 多 三 萬 五 千 億 ， 這 只 是 一 年 的 開 支 ， 還 未 包 括 反 恐 的 特 別 撥 款 。 我 時 常 在 想 ， 假 如 美 國 每 年 只 要 取 軍 費 的 百 分 之 五 ， 用 作 環 境 保 護 、 人 道 救 援 、 大 空 探 索 等 用 途 ， 全 世 界 人 類 的 生 活 將 會 更 加 美 好 。 可 惜 現 實 並 不 如 想 像 中 簡 單 ， 世 事 往 往 並 不 從 人 所 願 ， 多 少 悲 劇 卻 因 此 而 生 。
離 開 了 慘 劇 遺 址 ， 我 們 便 去 了 大 都 會 博 物 館 (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) ， 到 博 物 館 買 票 ， 是 有 「 建 議 票 價 」 的 ， 但 遊 客 可 以 不 依 從 ， 多 多 益 善 ， 小 小 無 拘 ， 真 的 很 「 自 由 」 。 大 都 會 博 物 館 收 藏 了 遠 古 時 代 至 現 代 的 藝 術 品 ， 而 且 展 品 豐 富 ， 可 惜 我 們 來 晚 了 ， 距 關 門 的 時 間 只 有 三 十 分 鐘 ， 唯 有 隨 意 找 幾 個 展 區 匆 忙 參 觀 。 我 們 先 到 了 油 畫 區 ， 那 裡 掛 滿 了 歐 洲 各 時 期 的 油 畫 ， 我 看 了 幾 幅 宮 廷 畫 ， 雖 然 不 知 畫 中 人 是 誰 ， 但 每 個 人 都 是 騎 著 馬 ， 抬 頭 伸 手 ， 擺 出 那 個 與 《 拿 破 崙 越 阿 爾 卑 斯 山 》 差 不 多 的 姿 勢 ， 十 分 有 趣 。 接 著 我 們 去 了 埃 及 展 區 ， 那 裡 展 出 了 大 量 的 木 乃 伊 、 神 像 雕 刻 、 陪 葬 品 、 陶 瓷 用 具 、 動 物 和 人 形 陶 象 ， 真 是 包 羅 萬 有 ， 叫 人 目 不 暇 給 。 最 厲 害 的 博 物 館 竟 然 收 藏 了 整 座 埃 及 神 廟 ， 神 廟 的 牆 壁 上 還 刻 滿 了 幾 個 世 紀 前 歐 洲 探 險 者 的 「 到 此 一 遊 」 的 簽 名 ， 真 不 知 道 這 座 神 廟 是 怎 樣 被 送 到 美 國 的 。 匆 匆 看 過 埃 及 展 區 後 便 是 博 物 館 關 門 的 時 候 ， 我 們 便 唯 有 掃 興 地 離 開 了 。
接 著 我 們 途 經 立 於 第 五 大 道 的 聖 派 翠 克 大 教 堂 (Saint Patrick's Cathedral) ， 於 是 便 入 內 參 觀 。 這 座 教 堂 是 全 美 國 最 大 的 天 主 教 堂 ， 屬 於 哥 德 式 建 築 ， 大 門 前 兩 座 尖 塔 高 聳 巍 峨 ， 非 常 宏 偉 。 教 堂 的 內 外 都 有 很 多 雕 刻 裝 飾 ， 教 堂 內 的 大 堂 廣 闊 ， 抬 頭 便 看 見 高 高 在 上 的 圓 屋 頂 ， 牆 壁 上 的 七 彩 玻 璃 窗 晶 瑩 明 亮 ， 氣 氛 安 詳 而 莊 嚴 。 在 大 門 附 近 有 幾 個 燭 臺 ， 臺 上 插 滿 了 又 長 又 幼 的 洋 燭 ， 我 看 見 信 徒 拿 著 長 洋 燭 到 燭 臺 點 燃 ， 初 時 我 還 以 為 他 們 在 上 香 呢 。 因 為 此 時 教 堂 正 進 行 彌 撒 ， 我 們 亦 不 便 四 處 遊 覽 打 擾 ， 只 在 大 門 附 近 觀 看 了 一 會 便 離 開 了 。
後 來 我 們 經 過 了 四 十 二 街 的 紐 約 公 共 圖 書 館 (New York Public Library) ， 因 為 時 間 關 係 ， 我 們 沒 有 入 內 參 觀 ， 只 在 門 口 拍 照 。 這 座 圖 書 館 歷 史 悠 久 ， 藏 書 豐 富 ， 聽 說 還 收 藏 了 當 年 傑 佛 遜 (Thomas Jefferson) 的 獨 立 宣 言 親 筆 手 稿 ， 若 有 時 間 真 的 要 去 看 看 。 圖 書 館 的 大 門 兩 旁 放 置 了 一 對 石 獅 ， 據 說 在 紐 約 是 很 有 名 氣 的 。
之 後 我 們 到 了 一 座 平 平 無 奇 大 廈 ， 原 來 這 座 就 是 紐 約 的 代 表 建 築 物 ： 帝 國 大 廈 (Empire State Building) 。 正 所 謂 當 局 者 迷 ， 帝 國 大 廈 是 要 在 遠 處 看 ， 從 天 上 看 ， 站 在 大 廈 旁 是 看 不 出 帝 國 大 廈 的 高 聳 宏 偉 的 。 我 們 進 入 大 廈 ， 經 過 電 梯 大 堂 ， 便 到 了 正 門 的 大 堂 ， 那 裡 牆 上 掛 了 一 幅 金 光 閃 閃 的 帝 國 大 廈 浮 雕 ， 此 處 亦 有 很 多 遊 人 在 拍 照 留 念 。 帝 國 大 廈 的 樓 頂 觀 景 台 可 以 俯 瞰 整 個 紐 約 市 ， 但 入 場 費 要 二 十 美 元 ， 超 貴 ！ 所 以 我 們 都 沒 有 上 去 。 帝 國 大 廈 建 於 一 九 三 一 年 ， 曾 經 是 紐 約 最 高 的 大 廈 ， 在 十 九 七 三 年 被 世 貿 中 心 取 代 ， 但 世 事 難 料 ， 如 今 帝 國 大 廈 又 再 次 奪 回 紐 約 市 最 高 的 建 築 物 的 榮 譽 。 其 實 帝 國 大 廈 也 是 幾 經 滄 桑 ， 在 二 次 大 戰 時 有 架 轟 炸 機 在 濃 霧 中 低 飛 ， 與 帝 國 大 廈 撞 個 正 著 ， 但 帝 國 大 廈 仍 然 屹 立 不 倒 。 世 事 無 常 ， 又 有 誰 會 想 到 世 貿 中 心 同 樣 會 遭 遇 被 飛 機 撞 擊 的 命 運 ， 卻 一 倒 不 起 呢 。 如 今 再 看 帝 國 大 廈 ， 便 更 覺 得 它 老 而 彌 堅 了 。
最 後 我 們 去 了 蘇 豪 區 (SOHO) ， 蘇 豪 者 ， 侯 斯 頓 之 南 也 (South Of HOuston street) 。 這 裡 聚 居 了 不 少 藝 術 家 和 藝 術 工 作 者 ， 街 道 兩 旁 都 是 畫 廊 、 藝 術 作 坊 和 售 賣 藝 術 品 的 商 店 。 可 惜 這 天 不 是 周 未 ， 街 道 都 是 冷 冷 清 清 的 ， 聽 說 到 了 周 未 ， 這 裡 是 街 頭 藝 人 和 街 頭 畫 家 表 演 賣 藝 的 集 中 地 。 我 們 在 這 裡 逛 了 一 會 ， 在 一 個 流 動 攤 檔 買 了 些 地 道 甜 花 生 ， 之 後 便 離 開 了 。
夜 幕 低 垂 ， 又 是 晚 飯 時 間 ， 我 們 驅 車 去 了 一 間 日 本 餐 廳 吃 晚 飯 。 這 間 餐 廳 十 分 地 道 ， 差 不 多 所 有 員 工 都 是 日 本 人 。 這 天 是 在 紐 約 的 最 後 一 天 ， 晚 飯 後 便 要 驅 車 離 開 了 。 在 紐 約 遊 覽 了 三 天 ， 卻 始 終 沒 法 看 清 紐 約 市 的 面 貌 。 在 來 紐 約 之 前 ， 我 還 以 為 除 了 自 由 神 像 外 紐 約 便 再 沒 有 甚 麼 好 看 了 ， 但 事 實 上 紐 約 就 是 有 一 種 魅 力 ， 雖 然 沒 有 悠 長 的 文 化 歷 史 ， 沒 有 壯 麗 的 風 光 ， 卻 可 使 人 為 她 著 迷 。 紐 約 的 道 路 可 以 比 大 陸 的 還 要 爛 ， 地 鐵 可 以 又 殘 又 舊 ， 但 紐 約 又 匯 集 了 全 世 界 的 財 富 。 紐 約 可 以 容 納 世 界 各 地 不 同 背 景 、 不 同 民 族 的 移 民 ， 他 們 融 入 美 國 文 化 當 中 ， 卻 又 可 以 保 留 和 發 揚 自 己 的 文 化 。 紐 約 保 留 了 殖 民 地 歷 史 ， 卻 又 把 人 類 的 文 明 歷 史 收 藏 在 博 物 館 中 。 我 想 ， 這 兩 三 天 的 時 間 是 絕 對 不 能 細 味 紐 約 的 。
飲 飽 食 醉 後 ， 我 們 便 起 程 前 往 華 盛 頓 。 我 們 先 驅 車 往 新 澤 西 州 (New Jersey) ， 之 後 沿 公 路 駛 往 費 城 (Philadelphia) 。 此 時 已 是 黑 夜 ， 車 窗 外 只 是 漆 黑 一 片 ， 只 見 到 公 路 上 汽 車 的 燈 光 。 我 原 本 還 以 為 美 國 的 高 速 公 路 應 該 很 暢 順 ， 現 在 卻 經 常 在 高 速 公 路 上 遇 到 交 通 擠 塞 ， 真 是 叫 人 心 煩 。 汽 車 沿 高 速 公 路 往 南 駛 去 ， 經 過 馬 里 蘭 州 (Maryland) 的 巴 爾 的 摩 (Baltimore) ， 大 約 五 個 小 時 後 到 達 了 哥 倫 比 亞 特 區 (District Columbia) 。 經 過 一 天 的 旅 程 ， 我 們 便 在 一 間 很 貴 但 設 備 不 太 滿 意 的 旅 館 投 宿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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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 天 是 在 紐 約 的 最 後 一 天 ， 我 們 先 在 紐 約 市 遊 覽 其 他 景 點 ， 之 後 便 會 開 始 長 途 車 旅 程 。 出 發 前 舍 妹 要 到 曼 哈 頓 的 唐 人 街 辦 點 事 ， 我 便 趁 此 空 檔 在 唐 人 街 逛 逛 。 位 於 曼 哈 頓 的 唐 人 街 是 紐 約 市 最 大 的 華 人 社 區 ， 但 這 裡 卻 沒 有 唐 人 街 常 見 的 大 牌 坊 。 街 道 兩 旁 的 店 舖 都 是 售 價 中 國 物 品 ， 有 些 店 舖 專 賣 中 國 特 色 紀 念 品 ， 這 些 紀 念 品 與 中 國 各 地 所 見 的 都 是 一 模 一 樣 。 這 裡 有 很 多 江 湖 賣 藝 人 在 擺 檔 ， 大 多 數 是 為 顧 客 以 名 字 作 畫 ， 這 種 玩 藝 在 香 港 沒 有 市 場 ， 但 在 外 國 卻 是 不 同 凡 響 ， 那 些 鬼 佬 對 這 門 中 國 傳 統 手 藝 都 很 感 興 趣 ， 亦 很 欣 賞 那 以 英 文 名 字 畫 成 的 畫 作 ， 那 些 江 湖 賣 藝 人 的 生 意 也 很 不 錯 。 這 裡 附 近 的 街 道 甚 有 大 陸 風 格 ， 但 因 為 此 處 周 圍 的 建 築 都 是 紐 約 的 特 色 樓 梯 屋 ， 所 以 論 大 陸 風 格 ， 法 拉 盛 區 的 小 唐 人 街 便 更 勝 一 籌 了 。 沿 馬 路 行 了 幾 個 街 口 ， 便 到 了 個 一 街 市 ， 這 裡 的 店 舖 擺 賣 各 種 中 國 蔬 菜 和 雜 貨 ， 不 少 居 民 在 此 處 買 菜 ， 好 不 熱 鬧 。
繼 續 向 前 走 ， 便 到 了 小 意 大 利 (Little Italy) ， 這 裡 是 意 大 利 移 民 的 聚 居 地 ， 固 有 此 稱 號 。 這 區 的 街 道 兩 旁 都 是 意 大 利 餐 廳 ， 餐 廳 把 桌 椅 放 滿 行 人 路 ， 街 道 的 欄 杆 掛 上 了 綠 、 白 、 紅 這 意 大 利 國 旗 的 三 色 彩 帶 ， 店 舖 和 餐 廳 都 愛 用 綠 白 紅 三 色 做 裝 飾 ， 使 四 周 洋 溢 著 濃 郁 的 意 大 利 風 情 。 只 有 一 街 之 隔 ， 我 便 從 熱 鬧 的 中 國 街 市 走 到 了 意 大 利 ， 真 有 點 不 可 思 異 。 這 時 已 是 中 午 ， 我 便 回 去 唐 人 街 ， 在 一 間 唐 餐 館 買 了 幾 個 燒 味 飯 作 午 餐 ， 這 些 燒 味 飯 都 是 落 足 料 ， 飯 多 足 ， 而 且 味 道 不 錯 ， 比 香 港 的 還 有 水 準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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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位於曼哈頓的唐人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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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與唐人街一街之隔的小意大利 |
之 後 我 們 驅 車 去 了 華 爾 街 (Wall Street) ， 這 裡 的 大 廈 並 不 高 ， 卻 頗 有 氣 派 ， 可 是 單 看 外 表 ， 卻 根 本 不 會 看 出 這 條 短 窄 的 街 道 便 是 美 國 、 甚 至 是 整 個 世 界 的 金 融 經 濟 中 心 。 在 這 裡 可 看 到 紅 竭 色 的 聖 三 一 教 堂 (Trinity Church) ， 教 堂 的 主 塔 又 窄 又 尖 又 高 ， 座 落 在 大 廈 區 中 間 ， 活 像 被 兩 邊 的 高 樓 狹 扁 了 一 樣 。 在 這 條 不 太 長 的 街 道 上 ， 我 們 找 到 了 聞 名 的 證 券 交 易 所 (New York Stock Exchange) ， 這 座 大 廈 雖 然 在 大 門 用 上 了 希 臘 神 殿 式 裝 飾 ， 卻 不 是 十 分 特 出 ， 假 如 不 是 門 口 架 起 了 鐵 馬 ， 站 滿 了 警 員 ， 可 能 我 也 不 會 留 意 到 這 座 建 築 物 。 大 廈 的 四 周 有 很 多 持 槍 特 警 把 守 ， 進 入 大 廈 的 人 都 要 先 在 街 上 被 搜 身 ， 紐 約 人 時 刻 都 在 提 防 恐 佈 襲 擊 ， 真 是 半 點 不 肯 鬆 懈 啊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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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世界金融商業中心，到處有特警把守的華爾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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夾在高樓大廈中間的聖三一教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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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證券交易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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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 們 繼 續 向 前 走 ， 在 海 關 大 樓 (US Custom House) 附 近 找 到 了 著 名 的 神 牛 銅 雕 。 這 隻 象 徵 股 票 牛 市 節 節 向 上 的 神 牛 可 以 說 是 華 爾 街 的 地 標 ， 一 場 來 到 ， 我 當 然 要 模 拜 一 番 。 有 些 鬼 佬 不 信 邪 ， 竟 與 牛 屁 股 合 照 ， 正 所 謂 「 寧 為 雞 啄 ， 莫 為 牛 後 」 ， 那 些 鬼 佬 卻 偏 偏 要 做 「 牛 後 」 ， 十 分 搞 笑 。 這 裡 附 近 有 個 小 花 園 ， 園 內 有 一 個 噴 泉 ， 我 見 此 園 雖 小 ， 卻 清 幽 雅 致 ， 不 愧 為 鬧 市 中 的 一 道 清 泉 ， 於 是 我 便 入 去 看 看 。 此 公 園 叫 滾 球 草 坪 (Bowling Green) ， 建 於 一 七 七 一 年 ， 是 紐 約 市 第 一 個 公 園 ， 前 身 是 牛 市 場 ， 後 來 成 為 了 草 地 滾 球 場 ， 這 裡 原 本 豎 立 了 英 皇 喬 治 三 世 的 銅 像 ， 在 獨 立 戰 爭 時 被 紐 約 居 民 推 倒 ， 當 時 的 場 面 大 概 就 像 美 國 入 侵 伊 拉 克 後 ， 巴 格 達 的 群 眾 推 倒 獨 裁 者 侯 賽 因 的 雕 像 一 樣 吧 。 料 不 到 這 個 小 小 的 公 園 也 經 歷 過 不 少 滄 桑 ， 的 確 耐 人 尋 味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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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爾街神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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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悠久的滾球草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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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 觀 完 華 爾 街 ， 我 們 便 驅 車 往 附 近 的 世 貿 中 心 (World Trade Center) 遺 址 。 那 樓 高 一 百 一 十 層 、 曾 經 傲 視 紐 約 的 雙 子 大 廈 ， 如 今 已 消 失 得 無 影 無 蹤 。 世 貿 遺 址 就 是 一 片 平 地 ， 平 地 旁 蓋 了 一 座 地 鐵 站 大 堂 ， 除 此 之 外 ， 遺 址 便 被 鐵 欄 圍 著 。 在 向 大 街 的 一 面 的 鐵 欄 上 掛 上 了 十 多 幅 世 貿 中 心 惜 日 的 舊 照 片 ， 在 遺 址 中 央 放 置 了 那 個 在 世 貿 廢 墟 中 找 到 的 、 被 視 為 神 跡 的 十 字 架 形 鋼 鐵 殘 骸 。 遺 址 周 邊 的 大 廈 因 為 亦 在 當 年 的 襲 擊 中 受 到 波 及 ， 所 以 有 些 還 在 修 葺 或 重 建 當 中 。 縱 然 眼 前 只 有 一 片 空 地 ， 但 此 處 也 聚 集 了 不 少 遊 客 ， 勻 欲 一 睹 這 座 最 繁 華 的 城 市 中 的 一 個 最 荒 蕪 的 廢 墟 ， 他 們 會 否 想 到 此 處 便 是 二 千 多 人 長 眠 的 墳 墓 呢 ？
記 得 當 年 在 收 音 機 聽 到 世 貿 中 心 倒 塌 的 消 息 ， 開 始 時 還 不 肯 相 信 ， 直 至 後 來 從 電 視 上 看 見 整 座 大 廈 倒 塌 的 過 程 ， 的 確 驚 心 動 魄 。 事 前 根 本 沒 有 人 會 相 信 兩 座 堅 固 高 聳 的 摩 天 大 樓 會 突 然 受 襲 ， 而 且 在 瞬 間 倒 塌 。 紐 約 的 居 民 大 概 不 會 忘 記 那 場 浩 劫 ， 提 起 那 段 往 事 ， 總 可 以 聽 到 身 邊 的 親 戚 的 親 戚 ， 或 朋 友 的 朋 友 所 經 歷 過 的 死 裡 逃 生 的 事 跡 ， 又 或 是 不 幸 罹 難 的 悲 慘 遭 遇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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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欄內就是世貿遺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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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美國人視為神蹟的十字架形殘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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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 久 以 前 ， 讀 《 孟 子 ． 梁 惠 王 篇 》 有 云 ： 「 推 恩 足 以 保 四 海 ， 不 推 恩 無 以 保 妻 子 」 。 春 秋 時 代 ， 齊 宣 王 治 下 的 國 家 國 富 兵 強 ， 他 欲 成 就 霸 業 ， 稱 霸 六 國 ， 但 孟 子 卻 說 若 不 以 仁 義 治 天 下 ， 便 連 妻 兒 也 沒 有 能 力 保 護 。 當 時 我 怎 樣 也 想 不 通 ， 能 夠 稱 霸 中 原 ， 呼 風 喚 雨 的 霸 主 ， 又 怎 會 沒 有 能 力 保 護 妻 兒 呢 ？ 這 疑 惑 我 一 直 也 沒 想 通 ， 還 是 九 一 一 襲 擊 給 了 我 點 點 啟 示 。 美 國 無 論 在 經 濟 或 軍 事 力 量 ， 皆 可 稱 霸 世 界 ， 但 縱 然 有 萬 馬 千 軍 ， 卻 不 能 保 障 國 民 的 人 生 安 全 。 此 行 到 美 國 ， 無 論 在 那 裡 也 看 見 特 警 ， 無 論 到 那 裡 也 要 搜 身 ， 顯 然 美 國 並 不 安 全 ， 雖 有 百 萬 雄 師 又 有 何 用 ？ 這 不 正 是 孟 子 所 說 的 「 不 推 恩 無 以 保 妻 子 」 嗎 ， 孟 子 在 二 千 多 年 前 已 有 這 種 偉 大 構 想 ， 真 不 愧 為 「 亞 聖 」 啊 ！
美 國 的 軍 費 是 全 球 首 屈 一 指 的 ， 二 零 零 五 年 的 軍 費 預 算 是 四 千 四 百 七 十 億 ， 化 作 港 幣 便 是 差 不 多 三 萬 五 千 億 ， 這 只 是 一 年 的 開 支 ， 還 未 包 括 反 恐 的 特 別 撥 款 。 我 時 常 在 想 ， 假 如 美 國 每 年 只 要 取 軍 費 的 百 分 之 五 ， 用 作 環 境 保 護 、 人 道 救 援 、 大 空 探 索 等 用 途 ， 全 世 界 人 類 的 生 活 將 會 更 加 美 好 。 可 惜 現 實 並 不 如 想 像 中 簡 單 ， 世 事 往 往 並 不 從 人 所 願 ， 多 少 悲 劇 卻 因 此 而 生 。
離 開 了 慘 劇 遺 址 ， 我 們 便 去 了 大 都 會 博 物 館 (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) ， 到 博 物 館 買 票 ， 是 有 「 建 議 票 價 」 的 ， 但 遊 客 可 以 不 依 從 ， 多 多 益 善 ， 小 小 無 拘 ， 真 的 很 「 自 由 」 。 大 都 會 博 物 館 收 藏 了 遠 古 時 代 至 現 代 的 藝 術 品 ， 而 且 展 品 豐 富 ， 可 惜 我 們 來 晚 了 ， 距 關 門 的 時 間 只 有 三 十 分 鐘 ， 唯 有 隨 意 找 幾 個 展 區 匆 忙 參 觀 。 我 們 先 到 了 油 畫 區 ， 那 裡 掛 滿 了 歐 洲 各 時 期 的 油 畫 ， 我 看 了 幾 幅 宮 廷 畫 ， 雖 然 不 知 畫 中 人 是 誰 ， 但 每 個 人 都 是 騎 著 馬 ， 抬 頭 伸 手 ， 擺 出 那 個 與 《 拿 破 崙 越 阿 爾 卑 斯 山 》 差 不 多 的 姿 勢 ， 十 分 有 趣 。 接 著 我 們 去 了 埃 及 展 區 ， 那 裡 展 出 了 大 量 的 木 乃 伊 、 神 像 雕 刻 、 陪 葬 品 、 陶 瓷 用 具 、 動 物 和 人 形 陶 象 ， 真 是 包 羅 萬 有 ， 叫 人 目 不 暇 給 。 最 厲 害 的 博 物 館 竟 然 收 藏 了 整 座 埃 及 神 廟 ， 神 廟 的 牆 壁 上 還 刻 滿 了 幾 個 世 紀 前 歐 洲 探 險 者 的 「 到 此 一 遊 」 的 簽 名 ， 真 不 知 道 這 座 神 廟 是 怎 樣 被 送 到 美 國 的 。 匆 匆 看 過 埃 及 展 區 後 便 是 博 物 館 關 門 的 時 候 ， 我 們 便 唯 有 掃 興 地 離 開 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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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都會博物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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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多木乃伊展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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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覽館內的埃及神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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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埃及搬去美國的神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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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廟的牆壁刻有多年前遊人的簽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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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 著 我 們 途 經 立 於 第 五 大 道 的 聖 派 翠 克 大 教 堂 (Saint Patrick's Cathedral) ， 於 是 便 入 內 參 觀 。 這 座 教 堂 是 全 美 國 最 大 的 天 主 教 堂 ， 屬 於 哥 德 式 建 築 ， 大 門 前 兩 座 尖 塔 高 聳 巍 峨 ， 非 常 宏 偉 。 教 堂 的 內 外 都 有 很 多 雕 刻 裝 飾 ， 教 堂 內 的 大 堂 廣 闊 ， 抬 頭 便 看 見 高 高 在 上 的 圓 屋 頂 ， 牆 壁 上 的 七 彩 玻 璃 窗 晶 瑩 明 亮 ， 氣 氛 安 詳 而 莊 嚴 。 在 大 門 附 近 有 幾 個 燭 臺 ， 臺 上 插 滿 了 又 長 又 幼 的 洋 燭 ， 我 看 見 信 徒 拿 著 長 洋 燭 到 燭 臺 點 燃 ， 初 時 我 還 以 為 他 們 在 上 香 呢 。 因 為 此 時 教 堂 正 進 行 彌 撒 ， 我 們 亦 不 便 四 處 遊 覽 打 擾 ， 只 在 大 門 附 近 觀 看 了 一 會 便 離 開 了 。
後 來 我 們 經 過 了 四 十 二 街 的 紐 約 公 共 圖 書 館 (New York Public Library) ， 因 為 時 間 關 係 ， 我 們 沒 有 入 內 參 觀 ， 只 在 門 口 拍 照 。 這 座 圖 書 館 歷 史 悠 久 ， 藏 書 豐 富 ， 聽 說 還 收 藏 了 當 年 傑 佛 遜 (Thomas Jefferson) 的 獨 立 宣 言 親 筆 手 稿 ， 若 有 時 間 真 的 要 去 看 看 。 圖 書 館 的 大 門 兩 旁 放 置 了 一 對 石 獅 ， 據 說 在 紐 約 是 很 有 名 氣 的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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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派翠克大教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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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的紐約公共圖書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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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 後 我 們 到 了 一 座 平 平 無 奇 大 廈 ， 原 來 這 座 就 是 紐 約 的 代 表 建 築 物 ： 帝 國 大 廈 (Empire State Building) 。 正 所 謂 當 局 者 迷 ， 帝 國 大 廈 是 要 在 遠 處 看 ， 從 天 上 看 ， 站 在 大 廈 旁 是 看 不 出 帝 國 大 廈 的 高 聳 宏 偉 的 。 我 們 進 入 大 廈 ， 經 過 電 梯 大 堂 ， 便 到 了 正 門 的 大 堂 ， 那 裡 牆 上 掛 了 一 幅 金 光 閃 閃 的 帝 國 大 廈 浮 雕 ， 此 處 亦 有 很 多 遊 人 在 拍 照 留 念 。 帝 國 大 廈 的 樓 頂 觀 景 台 可 以 俯 瞰 整 個 紐 約 市 ， 但 入 場 費 要 二 十 美 元 ， 超 貴 ！ 所 以 我 們 都 沒 有 上 去 。 帝 國 大 廈 建 於 一 九 三 一 年 ， 曾 經 是 紐 約 最 高 的 大 廈 ， 在 十 九 七 三 年 被 世 貿 中 心 取 代 ， 但 世 事 難 料 ， 如 今 帝 國 大 廈 又 再 次 奪 回 紐 約 市 最 高 的 建 築 物 的 榮 譽 。 其 實 帝 國 大 廈 也 是 幾 經 滄 桑 ， 在 二 次 大 戰 時 有 架 轟 炸 機 在 濃 霧 中 低 飛 ， 與 帝 國 大 廈 撞 個 正 著 ， 但 帝 國 大 廈 仍 然 屹 立 不 倒 。 世 事 無 常 ， 又 有 誰 會 想 到 世 貿 中 心 同 樣 會 遭 遇 被 飛 機 撞 擊 的 命 運 ， 卻 一 倒 不 起 呢 。 如 今 再 看 帝 國 大 廈 ， 便 更 覺 得 它 老 而 彌 堅 了 。
最 後 我 們 去 了 蘇 豪 區 (SOHO) ， 蘇 豪 者 ， 侯 斯 頓 之 南 也 (South Of HOuston street) 。 這 裡 聚 居 了 不 少 藝 術 家 和 藝 術 工 作 者 ， 街 道 兩 旁 都 是 畫 廊 、 藝 術 作 坊 和 售 賣 藝 術 品 的 商 店 。 可 惜 這 天 不 是 周 未 ， 街 道 都 是 冷 冷 清 清 的 ， 聽 說 到 了 周 未 ， 這 裡 是 街 頭 藝 人 和 街 頭 畫 家 表 演 賣 藝 的 集 中 地 。 我 們 在 這 裡 逛 了 一 會 ， 在 一 個 流 動 攤 檔 買 了 些 地 道 甜 花 生 ， 之 後 便 離 開 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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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市最高的建築物，帝國大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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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觀帝國大廈，便看不出其雄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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穌豪街頭的古怪雕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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穌豪區的公寓外牆繪畫了樓房外貌作裝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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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 幕 低 垂 ， 又 是 晚 飯 時 間 ， 我 們 驅 車 去 了 一 間 日 本 餐 廳 吃 晚 飯 。 這 間 餐 廳 十 分 地 道 ， 差 不 多 所 有 員 工 都 是 日 本 人 。 這 天 是 在 紐 約 的 最 後 一 天 ， 晚 飯 後 便 要 驅 車 離 開 了 。 在 紐 約 遊 覽 了 三 天 ， 卻 始 終 沒 法 看 清 紐 約 市 的 面 貌 。 在 來 紐 約 之 前 ， 我 還 以 為 除 了 自 由 神 像 外 紐 約 便 再 沒 有 甚 麼 好 看 了 ， 但 事 實 上 紐 約 就 是 有 一 種 魅 力 ， 雖 然 沒 有 悠 長 的 文 化 歷 史 ， 沒 有 壯 麗 的 風 光 ， 卻 可 使 人 為 她 著 迷 。 紐 約 的 道 路 可 以 比 大 陸 的 還 要 爛 ， 地 鐵 可 以 又 殘 又 舊 ， 但 紐 約 又 匯 集 了 全 世 界 的 財 富 。 紐 約 可 以 容 納 世 界 各 地 不 同 背 景 、 不 同 民 族 的 移 民 ， 他 們 融 入 美 國 文 化 當 中 ， 卻 又 可 以 保 留 和 發 揚 自 己 的 文 化 。 紐 約 保 留 了 殖 民 地 歷 史 ， 卻 又 把 人 類 的 文 明 歷 史 收 藏 在 博 物 館 中 。 我 想 ， 這 兩 三 天 的 時 間 是 絕 對 不 能 細 味 紐 約 的 。
飲 飽 食 醉 後 ， 我 們 便 起 程 前 往 華 盛 頓 。 我 們 先 驅 車 往 新 澤 西 州 (New Jersey) ， 之 後 沿 公 路 駛 往 費 城 (Philadelphia) 。 此 時 已 是 黑 夜 ， 車 窗 外 只 是 漆 黑 一 片 ， 只 見 到 公 路 上 汽 車 的 燈 光 。 我 原 本 還 以 為 美 國 的 高 速 公 路 應 該 很 暢 順 ， 現 在 卻 經 常 在 高 速 公 路 上 遇 到 交 通 擠 塞 ， 真 是 叫 人 心 煩 。 汽 車 沿 高 速 公 路 往 南 駛 去 ， 經 過 馬 里 蘭 州 (Maryland) 的 巴 爾 的 摩 (Baltimore) ， 大 約 五 個 小 時 後 到 達 了 哥 倫 比 亞 特 區 (District Columbia) 。 經 過 一 天 的 旅 程 ， 我 們 便 在 一 間 很 貴 但 設 備 不 太 滿 意 的 旅 館 投 宿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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