霧中青島。將進酒 君莫停

Day 3   嶗山.青島啤酒博物館

一 覺 醒 來 , 天 空 正 放 晴 , 絲 絲 陽 光 隱 隱 約 約 的 穿 過 床 前 的 大 窗 , 照 亮 了 整 個 房 間 。 走 到 街 上 , 四 周 依 然 披 上 一 層 薄 霧 , 空 氣 依 然 冷 冰 冰 的 , 我 們 走 到 了 昨 天 到 過 的 小 店 吃 早 餐 , 依 舊 是 那 個 炸 蘿 蔔 絲 、 菜 肉 餅 和 淡 豆 漿 , 食 開 有 感 情 , 依 舊 是 那 樣 美 味 。

我 們 沿 中 山 路 步 行 到 棧 橋 , 打 算 在 那 裡 乘 車 去 嶗 山 。 到 了 棧 橋 , 驚 見 絲 絲 晨 霧 在 海 上 徘 徊 , 被 陽 光 攪 動 著 , 將 有 將 無 , 對 岸 的 高 樓 大 夏 浸 淫 在 雲 霧 之 中 , 卻 顯 出 晨 光 映 照 的 光 茫 。 隨 著 晨 霧 的 消 散 , 天 空 終 於 再 次 披 上 久 違 了 的 藍 色 彩 衣 , 岸 邊 的 岩 石 被 曬 得 一 片 赤 紅 , 上 面 都 是 看 海 的 遊 人 。

同 一 片 汪 洋 , 青 島 的 晨 早 的 海 與 黃 昏 的 海 是 截 然 不 同 的 味 道 。 欣 賞 過 棧 橋 的 晨 霧 後 , 我 們 走 到 旁 邊 的 巴 士 站 找 車 去 嶗 山 , 正 等 得 苦 悶 之 時 , 看 見 一 位 在 老 婆 婆 在 巴 士 站 旁 捲 縮 著 身 軀 在 專 注 地 剪 紙 , 蒼 老 的 雙 手 在 薄 薄 的 紅 紙 上 舞 動 , 剪 出 一 張 又 一 張 精 美 細 緻 又 簡 樸 的 作 品 , 小 攤 檔 上 放 滿 了 花 鳥 蟲 魚 , 傳 統 人 物 , 甚 至 是 北 京 奧 運 吉 祥 物 福 娃 也 有 , 細 膩 傳 神 , 在 旁 邊 靜 靜 欣 賞 老 婆 婆 的 手 藝 也 是 一 種 享 受 。

朝陽下的青島街頭
被晨霧包圍的海岸還披著陣陣迷濛
陽光把岸邊的石頭晒得通紅

等 了 很 久 , 終 於 看 見 那 304 路 巴 士 , 上 車 時 問 那 乘 務 員 是 否 去 啞 口 , 但 她 竟 然 說 現 在 是 淡 季 , 巴 士 只 去 流 清 河 , 我 只 知 要 去 嶗 山 就 要 去 啞 口 , 根 本 不 知 道 那 個 流 清 河 在 那 裡 , 只 覺 不 對 勁 , 於 是 便 沒 有 上 車 , 剛 才 等 了 這 麼 久 到 最 後 也 是 白 等 。 眼 白 白 看 著 巴 士 開 走 , 內 心 正 在 遲 疑 , 後 來 終 於 把 心 一 橫 , 包 了 輛 的 士 往 嶗 山 直 駛 而 去 。

的 士 不 一 會 便 駛 出 了 舊 城 區 , 汽 車 在 高 架 橋 上 飛 馳 , 兩 邊 都 是 密 密 麻 麻 一 式 一 樣 的 高 樓 , 沒 有 了 紅 頂 屋 , 青 島 就 是 一 座 平 平 無 奇 的 城 市 。 後 來 汽 車 沿 海 岸 行 駛 , 海 邊 都 是 簇 新 的 建 築 物 , 那 零 八 奧 運 風 帆 協 辦 項 目 的 海 報 和 彩 旗 到 處 飄 揚 , 這 就 是 兩 年 後 北 京 奧 運 的 風 帆 項 目 的 比 賽 場 地 和 訓 練 中 心 。 這 兩 天 在 青 島 市 內 隨 處 都 可 以 看 到 青 島 協 辦 奧 運 風 帆 項 目 的 海 報 , 想 起 香 港 也 是 奧 運 馬 術 項 目 的 協 辦 地 區 , 但 奧 運 的 氣 氛 便 顯 然 冷 淡 得 多 了 。 走 過 了 風 帆 中 心 之 後 便 是 高 尚 住 宅 區 , 一 幢 幢 新 建 的 洋 房 別 墅 聳 立 在 路 旁 , 每 所 別 墅 都 是 背 山 面 海 , 司 機 說 這 些 洋 房 要 百 多 二 百 萬 一 座 , 普 通 人 是 負 擔 不 來 的 。

屹立海濱的嶗山

沿 海 邊 公 路 行 了 差 不 多 半 個 小 時 , 我 們 到 了 那 個 流 清 河 , 那 峻 峭 怪 特 的 嶗 山 山 巒 就 在 眼 前 , 公 路 的 另 一 邊 就 是 湛 藍 的 海 洋 。 流 清 河 離 嶗 山 的 啞 口 還 有 一 段 路 程 , 的 士 再 往 前 走 , 不 久 後 便 到 了 嶗 山 入 口 的 收 費 亭 , 買 過 票 後 , 司 機 說 可 以 去 山 上 的 茶 寮 免 費 品 茶 , 我 心 想 這 世 上 那 有 免 費 午 餐 , 但 去 探 究 一 下 也 無 防 。 我 們 去 了 一 間 在 半 山 腰 的 小 屋 , 裡 面 有 推 銷 員 為 我 們 沏 茶 , 那 些 茶 葉 古 古 怪 怪 的 , 有 的 像 發 了 霉 的 爛 草 , 有 的 像 樹 枝 一 截 截 的 , 而 且 味 道 都 很 特 別 , 朋 友 喝 後 非 常 欣 賞 , 品 完 茶 後 買 了 幾 罐 , 最 開 心 的 當 然 是 那 個 推 銷 員 。

那 推 銷 員 推 銷 完 茶 葉 還 不 夠 , 還 問 人 有 沒 有 興 趣 去 看 嶗 山 道 士 , 朋 友 聽 後 異 常 雀 躍 , 未 及 制 止 , 便 走 了 去 看 道 士 , 我 當 然 知 道 這 是 甚 麼 一 回 事 , 但 也 只 能 怪 他 太 衝 動 , 真 是 愛 莫 能 助 。 朋 友 走 後 我 與 的 士 司 機 在 房 內 繼 續 品 茶 , 他 一 邊 喝 茶 , 一 邊 發 起 牢 騷 來 , 說 青 島 這 個 地 方 是 低 收 入 高 消 費 , 貧 富 差 距 大 , 樓 價 貴 , 買 屋 難 , 陪 養 子 女 不 容 易 , 孩 子 結 婚 時 還 要 為 他 們 買 一 所 房 子 , 生 活 擔 子 重 , 之 後 更 扯 到 這 天 青 島 市 書 記 貪 瀆 被 捕 的 新 聞 , 講 到 興 高 采 烈 之 時 , 朋 友 便 氣 沖 沖 的 走 回 來 , 嚷 著 被 道 士 騙 了 二 十 元 。 他 被 道 士 騙 是 意 料 中 事 , 意 料 之 外 的 是 他 竟 然 只 被 騙 了 二 十 元 , 也 算 是 微 不 足 道 。

用古怪的茶葉沏茶
螳螂拳祖師之墓

之 後 那 司 機 說 帶 我 們 去 華 嚴 寺 , 說 是 嶗 山 歷 史 最 悠 久 的 佛 寺 , 我 之 前 在 網 上 搜 集 資 料 , 只 聽 說 過 嶗 山 太 清 宮 、 上 清 宮 等 道 觀 , 也 沒 有 聽 說 過 華 嚴 寺 , 不 過 那 司 機 說 是 不 用 另 收 門 票 , 於 是 便 跟 他 去 看 看 。 在 山 路 兜 兜 轉 轉 , 山 路 一 邊 的 海 岸 是 一 片 片 有 如 花 瓣 的 鹽 池 , 光 滑 的 鹵 水 如 鏡 般 反 映 著 藍 天 。 不 一 會 我 們 便 來 到 了 一 座 寺 廟 門 口 , 旁 邊 是 一 座 佛 塔 , 介 紹 牌 說 是 螳 螂 拳 祖 師 于 七 之 墓 , 那 寺 廟 非 常 簇 新 亮 麗 , 看 來 也 是 新 建 的 , 而 且 寺 內 細 局 促 , 完 全 沒 有 名 剎 風 範 , 也 應 該 是 穿 鑿 附 會 之 作 , 果 然 , 行 近 寺 廟 便 有 一 個 導 遊 走 了 過 來 , 說 了 一 輪 關 於 寺 廟 的 急 口 令 , 便 匆 匆 叫 人 上 香 參 拜 , 最 平 的 一 支 香 也 要 二 百 多 元 , 簡 直 采 佢 都 有 味 , 我 們 頭 也 不 回 便 離 開 了 。 後 來 我 懷 疑 那 的 士 司 機 是 有 回 佣 的 。

離 開 了 謀 人 寺 , 經 過 一 道 彎 彎 曲 曲 的 山 路 , 我 們 去 到 了 太 清 索 道 站 , 正 想 乘 索 道 上 山 一 覽 嶗 山 景 色 , 但 原 來 索 道 站 在 淡 季 不 開 放 , 真 是 晴 天 霹 靂 , 千 里 迢 迢 來 到 嶗 山 , 結 果 也 是 空 手 而 回 , 於 是 便 唯 有 在 那 個 觀 景 臺 看 看 四 周 的 景 色 。 其 實 嶗 山 雖 然 聳 立 海 旁 , 山 岩 嶙 峋 裸 露 , 也 算 是 有 點 氣 勢 , 可 是 那 些 景 點 不 是 要 另 購 門 票 的 道 觀 , 就 是 謀 人 寺 , 似 終 難 成 大 器 , 去 不 成 也 不 算 可 惜 , 於 是 逗 留 一 會 後 便 離 開 了 。

市區的樹木只剩枯枝,嶗山的樹木卻依然翠綠
在山上看大海風雲色變

到 了 嶗 山 山 腳 , 的 士 司 機 說 附 近 有 個 全 青 島 最 美 的 沙 灘 , 這 個 司 機 的 誇 誇 其 談 , 說 話 很 令 人 懷 疑 , 不 過 既 然 離 開 了 嶗 山 也 沒 有 其 他 好 景 點 , 去 看 看 也 無 防 。 司 機 在 海 邊 停 車 , 路 旁 的 沙 灘 水 清 沙 幼 , 濕 潤 的 細 沙 倒 影 著 藍 天 , 在 海 邊 有 幾 位 大 叔 靜 默 地 聳 立 一 旁 , 偶 爾 把 弄 著 插 在 沙 上 的 魚 竿 , 牽 引 著 海 中 那 若 續 若 斷 的 絲 線 。 回 頭 一 望 , 便 是 那 令 人 失 望 的 嶗 山 , 旁 邊 是 一 幢 幢 戴 著 一 式 一 樣 的 紅 屋 頂 的 水 泥 平 房 。

嶗山下的沙灘十分清靜
在灘上靜靜釣魚的人們
藍天碧海,可惜現在是冬季

正 在 欣 賞 寧 靜 的 海 岸 風 光 , 朋 友 的 電 話 突 然 響 起 , 原 來 是 香 港 的 旅 行 社 打 來 , 說 我 們 明 天 回 程 機 票 的 航 班 取 消 了 , 要 轉 乘 晨 早 的 班 機 , 否 則 便 要 自 己 再 賣 回 程 的 機 票 , 回 港 後 再 去 退 票 。 想 不 到 短 短 數 天 的 行 程 也 會 橫 生 枝 節 , 實 在 掃 興 , 我 們 於 是 離 開 沙 灘 , 到 旁 邊 的 一 間 餐 館 匆 匆 的 吃 個 午 飯 , 打 算 飯 後 回 市 區 買 機 票 。 這 餐 館 的 收 費 也 頗 貴 , 炒 兩 個 小 菜 也 要 好 幾 十 元 , 幸 好 食 物 也 有 點 水 準 , 才 值 回 票 價 。

乘 車 去 到 香 港 中 路 的 民 航 售 票 處 , 買 了 明 天 回 深 圳 的 機 票 , 隨 買 隨 有 , 方 便 快 捷 , 還 比 香 港 買 的 便 宜 二 百 多 塊 。 早 已 聽 聞 在 內 地 買 機 票 很 方 便 , 可 是 一 直 也 沒 有 機 會 嘗 試 , 這 次 因 為 原 定 的 航 班 取 消 了 , 才 迫 於 無 奈 再 買 機 票 , 也 算 是 因 禍 得 褔 。

之 後 叫 的 士 司 機 送 我 們 去 登 州 路 的 青 島 啤 酒 博 物 館 , 他 竟 說 淡 季 不 開 放 , 雖 然 我 非 常 疑 惑 , 但 那 司 機 怎 也 不 肯 去 , 卻 極 力 遊 說 我 們 去 那 個 甚 麼 電 視 塔 。 這 個 司 機 很 不 老 實 , 但 我 也 不 跟 他 計 較 , 提 早 返 回 旅 館 作 罷 。 回 到 旅 館 , 向 職 員 打 聽 清 楚 , 啤 酒 博 物 館 根 本 就 是 正 常 開 放 , 於 是 我 便 又 再 打 的 向 啤 酒 博 物 館 直 奔 而 去 。

登州路青島啤酒博物館

博物館保留了古老的舊廠房

舊廠房都是紅磚屋

到 了 啤 酒 博 物 館 , 買 過 入 場 卷 , 便 可 以 自 由 參 觀 開 放 的 展 覽 廳 , 這 博 物 館 由 數 座 位 於 原 址 的 古 舊 德 國 式 紅 磚 廠 房 組 成 , 而 另 外 一 邊 便 是 新 建 的 生 產 廠 房 高 樓 和 辦 公 室 。 我 走 入 展 覽 館 , 裡 面 簡 單 地 介 紹 了 青 島 啤 酒 的 歷 史 。 青 島 啤 酒 廠 前 身 是 德 佔 時 期 成 立 的 日 耳 曼 啤 酒 公 司 , 那 時 還 是 全 中 國 第 一 間 啤 酒 廠 , 到 了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之 後 , 日 寇 入 侵 青 島 , 並 把 啤 酒 廠 收 購 , 改 以 日 本 麥 芽 和 釀 酒 方 法 生 產 日 本 啤 酒 , 直 至 抗 戰 勝 利 後 才 正 式 成 為 如 今 的 青 島 啤 酒 。

走 過 了 展 出 舊 日 青 島 啤 酒 的 包 裝 、 宣 傳 海 佈 和 廣 告 的 時 光 隧 道 , 便 到 了 另 一 座 由 舊 廠 房 改 建 成 的 展 覽 館 , 一 入 門 口 便 看 到 幾 個 蓋 著 發 亮 的 大 銅 蓋 的 大 圓 缸 , 這 些 是 糖 化 啤 酒 花 和 穀 物 的 古 老 生 產 設 備 。 之 後 經 過 現 代 的 糖 化 工 場 、 實 驗 室 、 原 料 工 場 和 酵 母 發 酵 工 場 , 便 到 了 儲 酒 間 , 這 裡 展 出 了 古 老 的 大 酒 桶 和 新 式 的 儲 酒 缸 。 到 了 中 途 酒 吧 , 可 以 品 嚐 一 小 杯 新 鮮 的 啤 酒 , 這 些 啤 酒 比 市 面 上 的 啤 酒 純 正 , 只 嫌 一 小 杯 還 不 足 夠 呢 。

古老的糖化工場
一把年紀的大蒸爐
舊日的入瓶設備
現代的啤酒生產線

終於品嚐得到新鮮出爐的啤酒
品 嚐 完 新 鮮 啤 酒 後 繼 續 參 觀 古 老 和 新 式 的 啤 酒 過 濾 設 備 和 包 裝 工 場 , 在 那 間 新 式 包 裝 工 場 可 以 俯 覽 工 廠 內 的 包 裝 生 產 線 , 成 千 上 萬 的 空 玻 璃 酒 瓶 排 山 倒 海 的 湧 進 了 包 裝 線 , 經 過 複 雜 的 機 械 工 序 之 後 , 全 都 變 成 了 一 箱 箱 整 齊 的 盒 裝 。 之 後 的 展 館 展 出 了 一 些 有 關 啤 酒 生 產 的 展 品 , 和 令 人 走 進 去 便 會 走 路 東 歪 西 倒 的 模 擬 醉 酒 小 屋 , 最 後 便 到 了 最 重 要 的 環 節 : 啤 酒 吧 。 在 啤 酒 吧 可 以 免 費 品 嚐 一 瓶 新 鮮 的 啤 酒 , 而 且 還 有 紀 念 品 一 份 。 我 的 酒 量 也 不 算 太 淺 , 平 時 一 次 喝 三 數 罐 啤 酒 也 沒 有 問 題 , 但 在 啤 酒 吧 喝 的 那 些 啤 酒 , 不 但 味 道 純 正 , 而 且 喝 了 兩 小 杯 便 有 些 頭 暈 的 感 覺 , 青 島 啤 酒 廠 的 新 鮮 啤 酒 的 確 是 與 別 不 同 。 我 是 個 窮 鬼 , 朋 友 是 個 酒 鬼 , 他 竟 然 再 叫 多 一 瓶 啤 酒 獨 酌 , 名 副 其 實 的 將 進 酒 , 君 莫 停 。

不 知 不 覺 已 經 入 夜 , 離 開 青 島 啤 酒 博 物 館 後 正 要 找 個 好 地 方 吃 晚 飯 , 我 們 發 覺 博 物 館 的 對 面 就 是 眾 多 的 餐 館 食 肆 , 滿 街 都 是 閃 爍 的 霓 虹 光 管 招 牌 , 我 們 沿 街 巡 視 了 一 會 , 發 覺 大 多 數 都 是 海 鮮 餐 館 , 正 合 我 意 , 在 街 上 遲 疑 應 該 擇 那 一 間 餐 館 之 時 , 發 現 那 些 在 餐 館 門 前 拉 客 的 職 員 可 能 見 我 們 爛 身 爛 世 , 不 屑 招 待 我 們 , 只 顧 迎 接 招 待 那 些 駕 氣 車 來 光 顧 的 大 款 , 於 是 我 便 對 朋 友 說 那 一 間 餐 館 的 職 員 向 我 們 招 攬 , 我 們 便 去 那 間 餐 館 吃 晚 飯 , 說 時 遲 那 時 快 , 某 餐 館 的 職 員 立 即 向 我 們 招 手 , 於 是 我 們 便 去 這 店 吃 晚 飯 。

這 些 餐 館 都 是 對 著 魚 缸 裡 的 海 鮮 點 菜 , 價 錢 也 不 算 貴 , 於 是 我 們 便 專 選 那 些 外 表 古 靈 精 怪 , 自 己 從 未 見 過 的 海 鮮 , 這 晚 吃 了 炒 蜆 、 炒 沙 蟲 、 烤 鮮 蠔 、 功 夫 魚 丸 和 其 他 不 知 名 的 貝 殼 海 鮮 , 其 中 那 炒 蜆 味 道 不 錯 , 那 功 夫 魚 丸 更 是 喜 出 望 外 , 雖 獨 那 烤 鮮 蠔 味 道 太 濃 , 不 合 我 們 的 口 味 。

飯 後 打 的 回 旅 館 休 息 , 也 許 我 的 普 通 話 實 在 太 差 , 不 知 怎 的 , 每 次 打 的 回 旅 館 , 對 司 機 說 是 去 濟 寧 路 , 但 所 有 司 機 都 會 誤 會 了 是 去 另 一 條 街 道 , 每 次 也 要 用 地 圖 多 番 解 釋 , 司 機 弄 清 楚 是 濟 寧 路 時 總 是 說 : 「 啊 , 不 就 是 濟 寧 路 嘛 , 你 說 的 X X 路 是 在 另 一 邊 的 。 」 我 到 現 在 也 很 疑 惑 , 究 竟 我 把 濟 寧 路 講 成 甚 麼 路 呢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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