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蕩雲南。饞嘴小狗
Day 7 瀘沽湖
這 天 小 陳 大 清 早 便 搬 到 了 另 外 一 間 有 標 準 房 的 旅 館 ， 好 讓 她 可 以 先 洗 澡 。 我 們 起 床 後 都 跟 小 陳 搬 到 了 這 間 旅 館 ， 四 川 大 哥 說 過 對 房 間 沒 有 甚 麼 要 求 ， 反 正 晚 上 回 到 房 間 便 倒 頭 大 睡 ， 所 以 他 們 還 是 要 了 一 間 普 通 房 。 我 始 終 是 個 嬌 生 慣 養 的 城 市 人 啊 ， 所 以 要 了 一 間 標 準 房 ， 六 十 元 一 晚 ， 房 間 是 雙 人 房 ， 裝 修 和 設 備 也 很 好 ， 只 是 那 個 坐 廁 沒 有 Ｕ 型 聚 水 器 ， 以 至 間 中 有 臭 氣 傳 出 ， 不 過 身 在 瀘 沽 湖 ， 有 標 準 間 也 已 經 是 意 想 不 到 的 了 。
旅 館 的 當 家 是 個 年 輕 的 摩 梭 姑 娘 ， 無 論 房 租 、 按 金 、 房 間 的 鑰 匙 都 是 由 她 親 自 決 定 和 管 理 的 。 我 所 見 的 摩 梭 人 現 在 都 甚 少 穿 傳 統 服 裝 了 ， 眼 前 的 當 家 雖 然 一 身 入 時 打 扮 ， 但 還 是 保 留 了 母 系 社 會 由 女 性 當 家 的 傳 統 。 旅 館 的 園 子 旁 邊 都 有 幾 座 單 層 的 木 楞 房 ， 是 家 族 中 長 者 居 住 的 地 方 ， 我 從 門 邊 往 屋 內 窺 看 ， 見 到 內 裡 的 陳 設 很 簡 單 ， 木 屋 中 央 真 的 有 個 火 塘 ， 與 在 電 視 上 介 紹 過 的 傳 統 摩 梭 房 屋 差 不 多 。
我 們 一 行 五 人 之 後 便 到 碼 頭 找 船 遊 湖 。 到 了 碼 頭 還 不 過 九 時 半 ， 那 些 旅 行 團 的 遊 客 卻 已 經 差 不 多 遊 完 了 湖 ， 他 們 由 豬 槽 船 載 回 岸 邊 ， 便 又 趕 緊 乘 車 離 開 了 。 晨 早 的 陽 光 曬 在 湖 上 ， 蒸 起 了 湖 面 上 冰 冷 的 湖 水 ， 升 起 了 陣 陣 薄 霧 ， 豬 槽 船 在 輕 煙 裡 穿 梭 ， 彷 如 蓬 萊 仙 景 。
我 們 租 了 一 條 豬 槽 船 往 湖 中 的 兩 個 小 島 ， 由 四 個 摩 梭 小 伙 子 負 責 划 船 ， 他 們 使 勁 的 划 ， 把 船 划 的 像 端 午 節 的 龍 舟 那 樣 快 。 瀘 沽 湖 上 有 很 多 水 鳥 和 水 鴨 在 覓 食 ， 四 川 大 嫂 把 饅 頭 碎 向 水 鳥 拋 去 ， 那 群 水 鳥 便 圍 在 船 的 周 圍 團 團 轉 ， 一 路 追 隨 著 我 們 ， 啄 食 拋 在 半 空 的 饅 頭 碎 。 水 鳥 在 空 中 翱 翔 的 姿 態 真 叫 人 嘆 為 觀 止 。
過 了 十 多 分 鐘 便 到 了 那 個 小 島 ， 旅 遊 書 說 這 個 島 叫 「 黑 瓦 俄 島 」 。 我 們 沿 著 島 上 的 小 徑 往 山 丘 上 走 去 ， 行 了 不 久 便 有 隻 小 狗 跟 在 我 們 身 後 ， 不 斷 的 搖 頭 擺 尾 。 小 陳 便 用 餅 乾 引 那 小 狗 ， 小 狗 便 咬 著 餅 乾 專 身 走 了 。 我 們 繼 續 上 路 ， 在 小 島 的 山 丘 上 可 以 回 望 落 水 村 和 瀘 沽 湖 的 景 色 ， 瀘 沽 湖 的 水 依 然 是 一 片 蔚 藍 。 這 裡 有 一 間 藏 廟 ， 我 們 在 廟 內 參 觀 了 一 會 便 離 開 了 。 再 沿 山 路 前 行 ， 那 隻 小 狗 又 不 知 從 那 裡 鑽 了 出 來 ， 跟 在 我 們 身 後 ， 這 時 我 們 逗 那 小 狗 玩 了 一 會 ， 小 陳 又 再 用 餅 乾 引 那 小 狗 ， 她 一 次 過 把 兩 塊 餅 乾 放 在 地 上 ， 那 小 狗 一 次 只 能 咬 一 塊 餅 乾 ， 牠 看 了 看 地 上 剩 下 的 另 一 塊 餅 乾 ， 便 又 轉 身 走 了 。 那 小 狗 在 不 遠 處 的 大 樹 旁 挖 了 個 洞 ， 把 餅 乾 放 進 去 ， 再 用 泥 把 餅 乾 掩 埋 ， 跟 著 便 又 過 來 把 剩 下 的 那 一 塊 餅 乾 咬 著 。 我 們 看 見 了 都 嘖 嘖 稱 奇 ， 平 時 看 故 事 和 漫 畫 ， 都 說 狗 會 把 骨 頭 埋 藏 ， 以 待 日 後 肚 餓 時 可 以 享 用 ， 現 在 親 眼 看 見 小 狗 埋 餅 乾 ， 這 倒 還 是 第 一 次 。 這 時 小 陳 再 多 給 小 狗 一 塊 餅 乾 ， 小 狗 也 學 聰 明 了 ， 原 本 牠 會 找 個 遠 一 點 沒 有 人 的 地 方 把 餅 乾 埋 藏 ， 這 次 牠 可 能 想 多 要 幾 塊 ， 便 立 即 就 在 路 旁 草 草 把 餅 乾 埋 了 ， 再 咬 起 小 陳 給 的 那 塊 餅 乾 ， 又 找 個 地 方 給 埋 了 。 如 是 者 我 一 邊 走 一 邊 給 小 狗 餅 乾 ， 那 小 狗 也 給 忙 個 不 亦 樂 乎 ， 直 到 我 們 回 到 船 上 ， 再 搖 動 手 上 的 餅 乾 引 那 小 狗 ， 牠 卻 只 有 呆 站 在 岸 邊 ， 白 白 看 著 我 們 離 去 了 。
我 們 之 後 乘 船 去 了 對 面 的 大 島 ， 這 個 島 叫 「 里 務 比 島 」 。 在 大 島 的 岸 邊 有 很 多 奇 石 、 蘆 葦 和 老 樹 ， 再 加 上 碧 綠 的 湖 水 ， 景 色 非 常 迷 人 。 我 們 沿 著 小 徑 走 ， 這 裡 又 有 兩 隻 大 狗 跟 在 身 後 ， 冰 雪 男 孩 一 時 興 起 ， 給 了 塊 餅 乾 那 隻 大 狗 ， 那 些 大 狗 又 豈 如 小 狗 般 斯 文 ， 牠 們 見 機 不 可 失 ， 便 起 勢 追 著 冰 雪 男 孩 ， 冰 雪 男 孩 被 迫 到 走 投 無 路 ， 便 只 有 把 那 袋 餅 乾 掛 在 樹 上 ， 那 兩 隻 大 狗 便 只 有 眼 睜 睜 地 站 在 樹 下 望 著 餅 乾 垂 涎 。
撇 開 了 那 兩 隻 大 狗 後 ， 我 們 便 走 到 了 山 頂 ， 這 裡 亦 有 所 藏 廟 ， 規 模 比 剛 才 小 島 上 的 稍 大 。 藏 廟 前 有 刻 有 六 字 心 經 的 經 輪 ， 我 們 都 把 經 輪 順 時 針 方 向 轉 了 一 遍 ， 在 藏 傳 佛 教 裡 ， 轉 一 次 經 輪 便 等 於 念 了 一 次 經 文 。 我 們 之 後 入 廟 內 參 觀 ， 廟 內 繪 有 壁 畫 和 佛 教 擺 設 ， 亦 十 分 精 緻 。 之 後 我 們 往 島 的 另 一 面 走 去 ， 到 了 一 個 懸 崖 邊 ， 在 這 裡 可 以 看 見 那 個 橫 臥 在 瀘 沽 湖 上 的 大 半 島 。 半 島 上 都 鋪 滿 了 青 綠 的 松 樹 ， 彷 苦 躺 在 平 靜 湖 水 上 的 一 顆 翡 翠 。 我 們 爬 下 懸 崖 ， 走 到 了 岸 邊 ， 里 務 比 島 與 半 島 就 是 一 水 之 隔 ， 瀘 沽 湖 的 水 清 澈 見 底 ， 卻 又 把 藍 天 和 翠 綠 的 半 島 倒 映 出 來 ， 使 湖 水 比 天 更 藍 ， 比 山 更 綠 。 我 們 在 岸 邊 找 不 到 路 ， 只 好 再 爬 上 懸 崖 由 沿 路 回 去 了 。
我 之 前 在 湖 邊 遠 眺 這 個 位 於 瀘 沽 湖 中 央 的 小 島 ， 原 以 為 島 上 的 風 景 也 應 該 只 是 平 平 無 奇 ， 但 到 了 島 上 才 知 道 那 裡 竟 然 藏 著 如 斯 美 景 ， 世 事 往 往 是 在 尋 常 中 見 不 尋 常 。 我 們 登 上 了 豬 槽 船 ， 告 別 了 這 個 迷 人 的 小 島 ， 不 一 會 便 回 到 碼 頭 了 。 回 到 落 水 村 已 經 差 不 多 下 午 一 時 了 ， 冰 雪 男 孩 因 為 要 趕 回 昆 明 ， 便 急 忘 回 旅 館 取 回 行 李 再 找 車 離 開 。 冰 雪 男 孩 的 行 李 就 放 在 我 的 房 間 ， 所 以 我 便 與 他 先 行 趕 回 旅 館 ， 冰 雪 男 孩 拿 了 行 李 便 走 了 ， 我 亦 在 旅 館 稍 為 休 息 一 下 。
之 後 我 便 找 他 們 打 算 一 同 去 吃 午 飯 ， 卻 與 他 們 失 散 了 ， 唯 有 自 己 去 找 點 東 西 吃 。 我 走 到 湖 思 茶 室 ， 內 裡 卻 空 無 一 人 ， 我 再 走 到 後 園 裡 ， 發 現 了 一 男 一 女 正 在 聊 天 ， 那 個 男 的 一 身 潮 流 打 扮 ， 問 我 想 找 甚 麼 ， 我 想 他 應 該 是 傳 聞 中 湖 思 茶 室 的 老 闆 唐 斌 先 生 了 。 我 表 明 來 意 後 便 點 了 個 蛋 湯 麵 和 蔬 菜 豆 腐 湯 ， 那 個 湯 麵 是 我 出 門 以 來 吃 過 最 好 的 湯 麵 。 聽 聞 傳 門 研 究 摩 梭 文 化 的 香 港 學 者 周 華 山 經 常 在 湖 思 茶 室 出 沒 的 ， 但 我 卻 沒 有 碰 到 他 ， 他 可 能 還 在 香 港 吧 。 就 在 我 雲 南 之 旅 出 發 前 的 幾 個 星 期 ， 周 華 山 在 香 港 搞 了 個 摩 梭 女 子 棟 篤 笑 ， 由 三 個 摩 梭 姑 娘 主 演 ， 用 輕 鬆 幽 默 的 方 式 向 觀 眾 講 解 摩 梭 文 化 。 聽 說 那 場 表 演 很 受 歡 迎 ， 還 要 臨 時 加 場 。 我 沒 有 去 看 那 場 棟 篤 笑 ， 但 看 過 了 介 紹 那 場 表 演 的 電 視 節 目 ， 其 實 除 了 被 大 肆 喧 染 的 走 婚 習 俗 外 ， 重 視 家 庭 和 孝 敬 長 輩 也 是 摩 梭 文 化 中 很 重 要 的 原 素 。
吃 完 飯 後 在 湖 思 茶 室 附 近 便 又 碰 上 了 小 陳 他 們 ， 小 陳 說 他 們 正 在 考 慮 下 午 包 車 到 位 於 瀘 沽 湖 另 一 端 的 草 海 ， 又 或 是 第 二 天 騎 單 車 去 草 海 。 根 據 我 原 本 的 行 程 ， 我 只 會 在 瀘 沽 湖 逗 留 兩 天 ， 明 日 便 要 走 了 ， 於 是 便 決 定 下 午 包 車 去 草 海 。 我 們 到 了 碼 頭 附 近 找 車 ， 但 車 全 都 是 去 寧 浪 的 ， 那 些 司 機 都 說 從 來 沒 有 去 過 草 海 ， 那 我 們 唯 有 放 棄 。 這 時 我 看 見 碼 頭 旁 的 空 地 架 起 了 個 大 帳 篷 ， 於 是 我 與 小 陳 便 走 過 去 看 個 究 竟 。 原 來 帳 篷 裡 有 一 班 喇 嘛 在 念 經 ， 帳 篷 外 有 幾 個 摩 梭 青 年 在 把 玩 喇 嘛 的 大 號 角 ， 他 們 試 著 吹 卻 吹 了 些 怪 聲 出 來 。 在 另 外 一 邊 有 人 用 大 鑊 煮 了 一 盆 乳 白 色 的 湯 ， 裡 面 有 些 一 條 條 黑 色 的 像 牛 大 腸 的 東 西 。 小 陳 問 其 中 一 個 大 叔 他 們 在 幹 甚 麼 ， 大 叔 說 這 是 村 裡 的 佛 教 法 事 ， 每 年 要 舉 行 兩 次 ， 這 是 春 節 後 舉 行 的 其 中 一 次 。
這 時 四 川 大 哥 和 大 嫂 已 經 自 己 另 找 節 目 去 了 ， 我 與 小 陳 便 決 定 沿 湖 而 行 ， 她 想 去 里 格 ， 我 則 想 去 小 落 水 村 。 往 里 格 方 向 的 路 都 在 山 上 ， 不 能 沿 湖 畔 而 行 ， 頗 沒 意 思 ， 好 處 卻 可 以 在 高 處 欣 賞 瀘 沽 湖 的 景 色 。 在 路 上 我 與 小 陳 談 及 她 以 前 遊 歷 過 的 地 方 ， 她 說 「 黃 山 歸 來 不 看 山 」 是 真 的 ， 她 又 教 我 怎 樣 徒 步 遊 九 寨 溝 ， 她 又 介 紹 我 可 以 去 麗 江 古 城 附 近 的 速 河 古 城 看 看 ， 她 是 與 另 外 一 個 廣 州 少 女 一 同 騎 單 車 去 速 河 的 ， 她 說 那 裡 比 麗 江 古 城 更 古 樸 。 我 說 打 算 離 開 瀘 沽 湖 後 便 會 去 香 格 里 拉 ， 她 說 這 個 季 節 去 香 格 里 拉 而 不 去 德 欽 是 沒 有 意 思 的 ， 不 如 不 去 。 我 也 知 道 這 個 時 候 的 香 格 里 拉 不 是 最 美 的 時 候 ， 但 如 果 在 這 次 旅 程 不 去 看 看 ， 也 不 知 道 何 時 才 有 機 會 去 了 。 其 實 小 陳 是 想 去 德 欽 的 ， 她 在 麗 江 不 斷 找 尋 同 伴 ， 打 算 一 同 包 車 去 德 欽 ， 但 也 沒 有 找 到 ， 她 說 去 不 成 德 欽 便 會 去 騰 沖 。 小 陳 說 她 與 四 川 夫 婦 明 天 會 騎 單 車 去 四 川 那 面 的 草 海 ， 這 使 我 也 有 點 心 動 ， 想 再 在 瀘 沽 湖 多 留 一 天 ， 但 卻 恐 怕 耽 誤 了 以 後 的 行 程 ， 小 陳 便 建 議 我 去 看 看 由 香 格 里 拉 去 昆 明 的 航 機 的 價 錢 ， 如 果 有 打 折 的 話 只 要 三 百 多 塊 ， 可 以 節 省 不 少 時 間 。
小 陳 是 個 獨 立 爽 朗 的 少 女 ， 處 事 決 斷 ， 她 卻 又 熱 心 助 人 ， 碰 到 其 他 遊 人 ， 她 都 會 很 熱 心 地 提 供 旅 行 上 的 情 報 、 包 車 和 旅 館 的 資 料 。 我 們 邊 走 邊 談 ， 不 久 便 到 了 摩 梭 山 莊 所 處 的 山 頭 ， 我 見 路 旁 有 個 瑪 尼 堆 ， 於 是 便 在 地 上 拾 起 一 塊 石 頭 放 在 瑪 尼 堆 上 ， 把 我 這 次 旅 程 中 的 願 望 全 都 寄 託 在 石 頭 裡 。 我 在 路 上 眺 望 環 抱 著 瀘 沽 湖 的 群 山 ， 山 上 都 佈 滿 翠 綠 的 松 樹 ， 山 頂 上 還 依 稀 積 了 白 雪 。 我 想 如 果 瀘 沽 湖 都 跟 香 港 一 樣 ， 在 山 上 都 開 闢 了 行 山 徑 ， 像 麥 理 浩 徑 、 衛 奕 信 徑 那 樣 ， 我 會 甘 心 在 瀘 沽 湖 留 下 來 ， 把 四 周 的 群 山 都 走 一 遍 。 再 前 行 不 久 便 可 以 看 到 里 格 半 島 ， 由 於 路 都 在 半 山 上 ， 小 陳 便 建 議 走 下 山 坡 再 沿 湖 邊 行 往 里 格 ， 於 是 我 們 便 往 山 下 走 去 。 那 個 山 坡 看 似 不 高 ， 但 其 實 很 陡 峭 ， 由 於 沒 有 路 ， 地 上 又 鋪 了 厚 厚 的 松 葉 ， 每 走 一 步 也 很 跣 ， 真 是 要 步 步 為 營 。 在 山 波 上 折 騰 了 大 半 小 時 ， 但 仍 離 湖 邊 有 很 遠 距 離 ， 我 們 便 只 好 放 棄 ， 爬 回 半 山 上 的 公 路 。 下 山 困 難 ， 上 山 也 一 樣 困 難 ， 回 到 公 路 已 是 一 身 灰 塵 了 。
再 繼 續 向 前 走 ， 之 後 到 了 一 個 分 叉 路 口 ， 一 邊 往 里 格 ， 另 一 邊 便 往 永 寧 溫 泉 的 。 我 們 往 里 格 的 方 向 走 去 ， 經 過 了 一 段 黃 泥 路 後 便 到 了 里 格 村 ， 這 裡 比 落 水 村 憩 靜 ， 湖 邊 也 是 建 滿 了 酒 吧 和 旅 館 ， 很 多 旅 館 都 用 扎 西 作 店 名 ， 但 路 旁 卻 有 個 指 示 牌 說 真 正 的 扎 西 家 在 里 格 半 島 上 。 在 網 上 聽 說 扎 西 家 在 里 格 很 有 名 氣 ， 但 我 對 那 些 旅 館 都 沒 有 興 趣 了 ， 反 正 我 已 在 落 水 村 找 了 旅 館 。 在 里 格 欣 賞 瀘 沽 湖 又 有 不 同 的 味 道 ， 在 這 裡 可 以 更 清 楚 看 見 湖 中 的 那 個 小 島 。
到 達 里 格 已 是 五 時 多 了 ， 如 果 我 再 繼 續 前 行 ， 在 太 陽 下 山 前 應 該 可 以 到 達 小 落 水 村 的 ， 但 一 路 上 所 見 的 車 也 不 多 ， 如 果 到 了 小 落 水 村 卻 找 不 到 車 返 回 落 水 村 便 糟 糕 了 ， 於 是 我 便 決 定 與 小 陳 一 起 回 去 了 。 我 們 在 里 格 村 裡 看 看 有 沒 有 車 回 落 水 村 ， 後 來 找 到 一 個 司 機 ， 他 開 價 五 十 元 ， 真 懂 得 市 場 經 濟 ， 太 貴 了 ， 我 們 只 好 徒 步 回 去 。 走 了 一 會 ， 剛 好 有 輛 汽 車 駛 來 ， 我 們 便 截 了 這 車 回 落 水 村 ， 只 需 十 五 元 。
回 到 落 水 村 ， 那 場 法 事 也 一 早 完 結 了 ， 我 們 都 各 自 回 旅 館 休 息 。 經 過 深 思 熟 慮 後 ， 我 決 定 改 變 行 程 ， 在 瀘 沽 湖 多 留 一 天 ， 跟 小 陳 他 們 一 起 騎 單 車 去 草 海 ， 我 很 想 去 看 看 那 個 連 包 車 司 機 也 沒 有 去 過 的 地 方 ， 於 是 我 便 重 新 安 排 以 後 的 行 程 了 。 到 了 黃 昏 時 候 ， 還 不 見 四 川 大 哥 和 大 嫂 回 來 ， 於 是 我 便 和 小 陳 去 吃 晚 飯 ， 我 們 到 了 湖 思 茶 室 ， 點 了 幾 個 小 菜 ， 點 菜 時 講 明 不 要 辣 的 ， 但 上 菜 時 還 是 加 了 辣 椒 。 早 上 見 過 的 老 闆 正 與 摩 梭 人 在 談 天 ， 我 們 吃 飯 時 又 有 隻 大 狗 在 桌 下 徘 徊 ， 我 們 便 把 吃 剩 的 碎 肉 拋 在 地 上 ， 讓 牠 亦 飽 嚐 一 頓 。 有 時 我 在 想 ， 在 瀘 沽 湖 山 頭 觀 景 臺 的 那 班 野 孩 子 ， 要 賺 那 一 元 幾 塊 也 不 容 易 ， 但 這 裡 的 狗 隻 只 要 跟 著 遊 客 ， 雖 不 發 一 言 ， 卻 可 討 得 遊 客 手 上 的 碎 肉 餅 乾 。 生 活 艱 難 ， 有 時 真 的 人 不 如 狗 了 。
飯 後 便 回 旅 館 洗 個 熱 水 澡 ， 甚 是 舒 暢 ， 在 瀘 沽 湖 也 找 到 全 日 有 熱 水 供 應 的 標 準 間 ， 真 的 是 意 料 之 外 。 房 間 的 電 視 竟 然 可 以 收 到 廣 東 台 ， 正 好 播 放 電 視 劇 「 大 染 坊 」 ， 該 劇 講 述 一 個 小 乞 丐 掙 扎 向 上 成 為 一 大 染 布 廠 老 闆 的 故 事 ， 雖 然 我 之 前 從 未 看 過 這 輯 電 視 劇 ， 但 也 覺 劇 情 十 分 吸 引 ， 這 一 集 講 述 日 寇 侵 我 東 北 ， 染 布 廠 老 闆 怎 樣 與 日 本 人 周 旋 。 這 比 香 港 那 些 無 聊 八 卦 電 視 劇 如 「 皆 大 歡 喜 」 的 ， 又 精 彩 何 止 百 倍 了 。 把 劇 集 看 完 ， 我 才 安 然 的 進 入 夢 鄉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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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島好風光
這 天 小 陳 大 清 早 便 搬 到 了 另 外 一 間 有 標 準 房 的 旅 館 ， 好 讓 她 可 以 先 洗 澡 。 我 們 起 床 後 都 跟 小 陳 搬 到 了 這 間 旅 館 ， 四 川 大 哥 說 過 對 房 間 沒 有 甚 麼 要 求 ， 反 正 晚 上 回 到 房 間 便 倒 頭 大 睡 ， 所 以 他 們 還 是 要 了 一 間 普 通 房 。 我 始 終 是 個 嬌 生 慣 養 的 城 市 人 啊 ， 所 以 要 了 一 間 標 準 房 ， 六 十 元 一 晚 ， 房 間 是 雙 人 房 ， 裝 修 和 設 備 也 很 好 ， 只 是 那 個 坐 廁 沒 有 Ｕ 型 聚 水 器 ， 以 至 間 中 有 臭 氣 傳 出 ， 不 過 身 在 瀘 沽 湖 ， 有 標 準 間 也 已 經 是 意 想 不 到 的 了 。
旅 館 的 當 家 是 個 年 輕 的 摩 梭 姑 娘 ， 無 論 房 租 、 按 金 、 房 間 的 鑰 匙 都 是 由 她 親 自 決 定 和 管 理 的 。 我 所 見 的 摩 梭 人 現 在 都 甚 少 穿 傳 統 服 裝 了 ， 眼 前 的 當 家 雖 然 一 身 入 時 打 扮 ， 但 還 是 保 留 了 母 系 社 會 由 女 性 當 家 的 傳 統 。 旅 館 的 園 子 旁 邊 都 有 幾 座 單 層 的 木 楞 房 ， 是 家 族 中 長 者 居 住 的 地 方 ， 我 從 門 邊 往 屋 內 窺 看 ， 見 到 內 裡 的 陳 設 很 簡 單 ， 木 屋 中 央 真 的 有 個 火 塘 ， 與 在 電 視 上 介 紹 過 的 傳 統 摩 梭 房 屋 差 不 多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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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群鷗漫天飛舞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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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海鷗追著豬槽船 |
我 們 租 了 一 條 豬 槽 船 往 湖 中 的 兩 個 小 島 ， 由 四 個 摩 梭 小 伙 子 負 責 划 船 ， 他 們 使 勁 的 划 ， 把 船 划 的 像 端 午 節 的 龍 舟 那 樣 快 。 瀘 沽 湖 上 有 很 多 水 鳥 和 水 鴨 在 覓 食 ， 四 川 大 嫂 把 饅 頭 碎 向 水 鳥 拋 去 ， 那 群 水 鳥 便 圍 在 船 的 周 圍 團 團 轉 ， 一 路 追 隨 著 我 們 ， 啄 食 拋 在 半 空 的 饅 頭 碎 。 水 鳥 在 空 中 翱 翔 的 姿 態 真 叫 人 嘆 為 觀 止 。
過 了 十 多 分 鐘 便 到 了 那 個 小 島 ， 旅 遊 書 說 這 個 島 叫 「 黑 瓦 俄 島 」 。 我 們 沿 著 島 上 的 小 徑 往 山 丘 上 走 去 ， 行 了 不 久 便 有 隻 小 狗 跟 在 我 們 身 後 ， 不 斷 的 搖 頭 擺 尾 。 小 陳 便 用 餅 乾 引 那 小 狗 ， 小 狗 便 咬 著 餅 乾 專 身 走 了 。 我 們 繼 續 上 路 ， 在 小 島 的 山 丘 上 可 以 回 望 落 水 村 和 瀘 沽 湖 的 景 色 ， 瀘 沽 湖 的 水 依 然 是 一 片 蔚 藍 。 這 裡 有 一 間 藏 廟 ， 我 們 在 廟 內 參 觀 了 一 會 便 離 開 了 。 再 沿 山 路 前 行 ， 那 隻 小 狗 又 不 知 從 那 裡 鑽 了 出 來 ， 跟 在 我 們 身 後 ， 這 時 我 們 逗 那 小 狗 玩 了 一 會 ， 小 陳 又 再 用 餅 乾 引 那 小 狗 ， 她 一 次 過 把 兩 塊 餅 乾 放 在 地 上 ， 那 小 狗 一 次 只 能 咬 一 塊 餅 乾 ， 牠 看 了 看 地 上 剩 下 的 另 一 塊 餅 乾 ， 便 又 轉 身 走 了 。 那 小 狗 在 不 遠 處 的 大 樹 旁 挖 了 個 洞 ， 把 餅 乾 放 進 去 ， 再 用 泥 把 餅 乾 掩 埋 ， 跟 著 便 又 過 來 把 剩 下 的 那 一 塊 餅 乾 咬 著 。 我 們 看 見 了 都 嘖 嘖 稱 奇 ， 平 時 看 故 事 和 漫 畫 ， 都 說 狗 會 把 骨 頭 埋 藏 ， 以 待 日 後 肚 餓 時 可 以 享 用 ， 現 在 親 眼 看 見 小 狗 埋 餅 乾 ， 這 倒 還 是 第 一 次 。 這 時 小 陳 再 多 給 小 狗 一 塊 餅 乾 ， 小 狗 也 學 聰 明 了 ， 原 本 牠 會 找 個 遠 一 點 沒 有 人 的 地 方 把 餅 乾 埋 藏 ， 這 次 牠 可 能 想 多 要 幾 塊 ， 便 立 即 就 在 路 旁 草 草 把 餅 乾 埋 了 ， 再 咬 起 小 陳 給 的 那 塊 餅 乾 ， 又 找 個 地 方 給 埋 了 。 如 是 者 我 一 邊 走 一 邊 給 小 狗 餅 乾 ， 那 小 狗 也 給 忙 個 不 亦 樂 乎 ， 直 到 我 們 回 到 船 上 ， 再 搖 動 手 上 的 餅 乾 引 那 小 狗 ， 牠 卻 只 有 呆 站 在 岸 邊 ， 白 白 看 著 我 們 離 去 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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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在湖心回望落水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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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小島上的藏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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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小島一角的佛塔 |
撇 開 了 那 兩 隻 大 狗 後 ， 我 們 便 走 到 了 山 頂 ， 這 裡 亦 有 所 藏 廟 ， 規 模 比 剛 才 小 島 上 的 稍 大 。 藏 廟 前 有 刻 有 六 字 心 經 的 經 輪 ， 我 們 都 把 經 輪 順 時 針 方 向 轉 了 一 遍 ， 在 藏 傳 佛 教 裡 ， 轉 一 次 經 輪 便 等 於 念 了 一 次 經 文 。 我 們 之 後 入 廟 內 參 觀 ， 廟 內 繪 有 壁 畫 和 佛 教 擺 設 ， 亦 十 分 精 緻 。 之 後 我 們 往 島 的 另 一 面 走 去 ， 到 了 一 個 懸 崖 邊 ， 在 這 裡 可 以 看 見 那 個 橫 臥 在 瀘 沽 湖 上 的 大 半 島 。 半 島 上 都 鋪 滿 了 青 綠 的 松 樹 ， 彷 苦 躺 在 平 靜 湖 水 上 的 一 顆 翡 翠 。 我 們 爬 下 懸 崖 ， 走 到 了 岸 邊 ， 里 務 比 島 與 半 島 就 是 一 水 之 隔 ， 瀘 沽 湖 的 水 清 澈 見 底 ， 卻 又 把 藍 天 和 翠 綠 的 半 島 倒 映 出 來 ， 使 湖 水 比 天 更 藍 ， 比 山 更 綠 。 我 們 在 岸 邊 找 不 到 路 ， 只 好 再 爬 上 懸 崖 由 沿 路 回 去 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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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大島岸邊的奇石，頗有江南景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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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回望落水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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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在島上遠眺女神峰和里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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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橫臥在平靜湖面上的半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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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大島與半島只有一水之隔 |
之 後 我 便 找 他 們 打 算 一 同 去 吃 午 飯 ， 卻 與 他 們 失 散 了 ， 唯 有 自 己 去 找 點 東 西 吃 。 我 走 到 湖 思 茶 室 ， 內 裡 卻 空 無 一 人 ， 我 再 走 到 後 園 裡 ， 發 現 了 一 男 一 女 正 在 聊 天 ， 那 個 男 的 一 身 潮 流 打 扮 ， 問 我 想 找 甚 麼 ， 我 想 他 應 該 是 傳 聞 中 湖 思 茶 室 的 老 闆 唐 斌 先 生 了 。 我 表 明 來 意 後 便 點 了 個 蛋 湯 麵 和 蔬 菜 豆 腐 湯 ， 那 個 湯 麵 是 我 出 門 以 來 吃 過 最 好 的 湯 麵 。 聽 聞 傳 門 研 究 摩 梭 文 化 的 香 港 學 者 周 華 山 經 常 在 湖 思 茶 室 出 沒 的 ， 但 我 卻 沒 有 碰 到 他 ， 他 可 能 還 在 香 港 吧 。 就 在 我 雲 南 之 旅 出 發 前 的 幾 個 星 期 ， 周 華 山 在 香 港 搞 了 個 摩 梭 女 子 棟 篤 笑 ， 由 三 個 摩 梭 姑 娘 主 演 ， 用 輕 鬆 幽 默 的 方 式 向 觀 眾 講 解 摩 梭 文 化 。 聽 說 那 場 表 演 很 受 歡 迎 ， 還 要 臨 時 加 場 。 我 沒 有 去 看 那 場 棟 篤 笑 ， 但 看 過 了 介 紹 那 場 表 演 的 電 視 節 目 ， 其 實 除 了 被 大 肆 喧 染 的 走 婚 習 俗 外 ， 重 視 家 庭 和 孝 敬 長 輩 也 是 摩 梭 文 化 中 很 重 要 的 原 素 。
徒步里格村
吃 完 飯 後 在 湖 思 茶 室 附 近 便 又 碰 上 了 小 陳 他 們 ， 小 陳 說 他 們 正 在 考 慮 下 午 包 車 到 位 於 瀘 沽 湖 另 一 端 的 草 海 ， 又 或 是 第 二 天 騎 單 車 去 草 海 。 根 據 我 原 本 的 行 程 ， 我 只 會 在 瀘 沽 湖 逗 留 兩 天 ， 明 日 便 要 走 了 ， 於 是 便 決 定 下 午 包 車 去 草 海 。 我 們 到 了 碼 頭 附 近 找 車 ， 但 車 全 都 是 去 寧 浪 的 ， 那 些 司 機 都 說 從 來 沒 有 去 過 草 海 ， 那 我 們 唯 有 放 棄 。 這 時 我 看 見 碼 頭 旁 的 空 地 架 起 了 個 大 帳 篷 ， 於 是 我 與 小 陳 便 走 過 去 看 個 究 竟 。 原 來 帳 篷 裡 有 一 班 喇 嘛 在 念 經 ， 帳 篷 外 有 幾 個 摩 梭 青 年 在 把 玩 喇 嘛 的 大 號 角 ， 他 們 試 著 吹 卻 吹 了 些 怪 聲 出 來 。 在 另 外 一 邊 有 人 用 大 鑊 煮 了 一 盆 乳 白 色 的 湯 ， 裡 面 有 些 一 條 條 黑 色 的 像 牛 大 腸 的 東 西 。 小 陳 問 其 中 一 個 大 叔 他 們 在 幹 甚 麼 ， 大 叔 說 這 是 村 裡 的 佛 教 法 事 ， 每 年 要 舉 行 兩 次 ， 這 是 春 節 後 舉 行 的 其 中 一 次 。
這 時 四 川 大 哥 和 大 嫂 已 經 自 己 另 找 節 目 去 了 ， 我 與 小 陳 便 決 定 沿 湖 而 行 ， 她 想 去 里 格 ， 我 則 想 去 小 落 水 村 。 往 里 格 方 向 的 路 都 在 山 上 ， 不 能 沿 湖 畔 而 行 ， 頗 沒 意 思 ， 好 處 卻 可 以 在 高 處 欣 賞 瀘 沽 湖 的 景 色 。 在 路 上 我 與 小 陳 談 及 她 以 前 遊 歷 過 的 地 方 ， 她 說 「 黃 山 歸 來 不 看 山 」 是 真 的 ， 她 又 教 我 怎 樣 徒 步 遊 九 寨 溝 ， 她 又 介 紹 我 可 以 去 麗 江 古 城 附 近 的 速 河 古 城 看 看 ， 她 是 與 另 外 一 個 廣 州 少 女 一 同 騎 單 車 去 速 河 的 ， 她 說 那 裡 比 麗 江 古 城 更 古 樸 。 我 說 打 算 離 開 瀘 沽 湖 後 便 會 去 香 格 里 拉 ， 她 說 這 個 季 節 去 香 格 里 拉 而 不 去 德 欽 是 沒 有 意 思 的 ， 不 如 不 去 。 我 也 知 道 這 個 時 候 的 香 格 里 拉 不 是 最 美 的 時 候 ， 但 如 果 在 這 次 旅 程 不 去 看 看 ， 也 不 知 道 何 時 才 有 機 會 去 了 。 其 實 小 陳 是 想 去 德 欽 的 ， 她 在 麗 江 不 斷 找 尋 同 伴 ， 打 算 一 同 包 車 去 德 欽 ， 但 也 沒 有 找 到 ， 她 說 去 不 成 德 欽 便 會 去 騰 沖 。 小 陳 說 她 與 四 川 夫 婦 明 天 會 騎 單 車 去 四 川 那 面 的 草 海 ， 這 使 我 也 有 點 心 動 ， 想 再 在 瀘 沽 湖 多 留 一 天 ， 但 卻 恐 怕 耽 誤 了 以 後 的 行 程 ， 小 陳 便 建 議 我 去 看 看 由 香 格 里 拉 去 昆 明 的 航 機 的 價 錢 ， 如 果 有 打 折 的 話 只 要 三 百 多 塊 ， 可 以 節 省 不 少 時 間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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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在山路途中遠眺女神峰下的里格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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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平靜的里格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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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夕陽灑在湖心的小島上 |
再 繼 續 向 前 走 ， 之 後 到 了 一 個 分 叉 路 口 ， 一 邊 往 里 格 ， 另 一 邊 便 往 永 寧 溫 泉 的 。 我 們 往 里 格 的 方 向 走 去 ， 經 過 了 一 段 黃 泥 路 後 便 到 了 里 格 村 ， 這 裡 比 落 水 村 憩 靜 ， 湖 邊 也 是 建 滿 了 酒 吧 和 旅 館 ， 很 多 旅 館 都 用 扎 西 作 店 名 ， 但 路 旁 卻 有 個 指 示 牌 說 真 正 的 扎 西 家 在 里 格 半 島 上 。 在 網 上 聽 說 扎 西 家 在 里 格 很 有 名 氣 ， 但 我 對 那 些 旅 館 都 沒 有 興 趣 了 ， 反 正 我 已 在 落 水 村 找 了 旅 館 。 在 里 格 欣 賞 瀘 沽 湖 又 有 不 同 的 味 道 ， 在 這 裡 可 以 更 清 楚 看 見 湖 中 的 那 個 小 島 。
到 達 里 格 已 是 五 時 多 了 ， 如 果 我 再 繼 續 前 行 ， 在 太 陽 下 山 前 應 該 可 以 到 達 小 落 水 村 的 ， 但 一 路 上 所 見 的 車 也 不 多 ， 如 果 到 了 小 落 水 村 卻 找 不 到 車 返 回 落 水 村 便 糟 糕 了 ， 於 是 我 便 決 定 與 小 陳 一 起 回 去 了 。 我 們 在 里 格 村 裡 看 看 有 沒 有 車 回 落 水 村 ， 後 來 找 到 一 個 司 機 ， 他 開 價 五 十 元 ， 真 懂 得 市 場 經 濟 ， 太 貴 了 ， 我 們 只 好 徒 步 回 去 。 走 了 一 會 ， 剛 好 有 輛 汽 車 駛 來 ， 我 們 便 截 了 這 車 回 落 水 村 ， 只 需 十 五 元 。
人不如狗
回 到 落 水 村 ， 那 場 法 事 也 一 早 完 結 了 ， 我 們 都 各 自 回 旅 館 休 息 。 經 過 深 思 熟 慮 後 ， 我 決 定 改 變 行 程 ， 在 瀘 沽 湖 多 留 一 天 ， 跟 小 陳 他 們 一 起 騎 單 車 去 草 海 ， 我 很 想 去 看 看 那 個 連 包 車 司 機 也 沒 有 去 過 的 地 方 ， 於 是 我 便 重 新 安 排 以 後 的 行 程 了 。 到 了 黃 昏 時 候 ， 還 不 見 四 川 大 哥 和 大 嫂 回 來 ， 於 是 我 便 和 小 陳 去 吃 晚 飯 ， 我 們 到 了 湖 思 茶 室 ， 點 了 幾 個 小 菜 ， 點 菜 時 講 明 不 要 辣 的 ， 但 上 菜 時 還 是 加 了 辣 椒 。 早 上 見 過 的 老 闆 正 與 摩 梭 人 在 談 天 ， 我 們 吃 飯 時 又 有 隻 大 狗 在 桌 下 徘 徊 ， 我 們 便 把 吃 剩 的 碎 肉 拋 在 地 上 ， 讓 牠 亦 飽 嚐 一 頓 。 有 時 我 在 想 ， 在 瀘 沽 湖 山 頭 觀 景 臺 的 那 班 野 孩 子 ， 要 賺 那 一 元 幾 塊 也 不 容 易 ， 但 這 裡 的 狗 隻 只 要 跟 著 遊 客 ， 雖 不 發 一 言 ， 卻 可 討 得 遊 客 手 上 的 碎 肉 餅 乾 。 生 活 艱 難 ， 有 時 真 的 人 不 如 狗 了 。
飯 後 便 回 旅 館 洗 個 熱 水 澡 ， 甚 是 舒 暢 ， 在 瀘 沽 湖 也 找 到 全 日 有 熱 水 供 應 的 標 準 間 ， 真 的 是 意 料 之 外 。 房 間 的 電 視 竟 然 可 以 收 到 廣 東 台 ， 正 好 播 放 電 視 劇 「 大 染 坊 」 ， 該 劇 講 述 一 個 小 乞 丐 掙 扎 向 上 成 為 一 大 染 布 廠 老 闆 的 故 事 ， 雖 然 我 之 前 從 未 看 過 這 輯 電 視 劇 ， 但 也 覺 劇 情 十 分 吸 引 ， 這 一 集 講 述 日 寇 侵 我 東 北 ， 染 布 廠 老 闆 怎 樣 與 日 本 人 周 旋 。 這 比 香 港 那 些 無 聊 八 卦 電 視 劇 如 「 皆 大 歡 喜 」 的 ， 又 精 彩 何 止 百 倍 了 。 把 劇 集 看 完 ， 我 才 安 然 的 進 入 夢 鄉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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